说句不夸张的话,有时候玩一宿只要胡上一手好牌就足够了,一手牌就可以让你变成高富帅。
问题是~~元凌云现在不想胡了,也不敢胡了啊!
他随手摸了一张牌,都不用翻开,手指一摸就知道是幺鸡,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元凌云的想法就是:“好在没有地胡”
下家也打了一张废牌,接下来就轮到田小荷摸牌了。
“咦~~”
这手牌刚一摸起来,田小荷的嘴角就绽放开一抹微笑,然后将四张麻将往牌桌上一扣道:“杠!”
自牌尾拿起一张麻将后,田小荷笑容不减的继续说道:“杠!”
“再杠!”
“不好意思,我又杠了!”
田小荷这一连四个杠把所有人都干懵逼了,其中又由以元凌云最为紧张,这种四连杠的牌叫四暗刻,起步就是64番,他是庄家得双倍,那就是128番,最要命的就是他还没开门,还他么得翻番,256番!
一想到这个番数,元凌云就觉得头皮阵阵发凉,这他么要是胡了……不,千万不要胡啊,不然他满兜的钞票加起来都不够输的。
田小荷的那只芊芊玉手在元凌云的眼中,就像是长满了鳞片的利爪,扣住的麻将牌就是他的索命牌!
“啪!”
伴着一声脆响,田小荷猛的将一张“九万”往牌桌上一拍,然后开心的娇喝道:“自摸,胡了!”
田郁芳那娇憨的笑容,看在元凌云的眼中居然是那么的狰狞,就像是恶魔在冲着自己的微笑,而这种恐惧在那四个暗杠翻开的时候更是到达了顶点。
“东风东风东风东风,南风南风……”
东南西北风,四暗刻带大四喜,庄家闭门,胡家也闭门,闭对闭,算吧……大部分的人都算不明白,而最先算明白的元凌云却快哭了,什么叫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算,他兜里的钱都不够,赖账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哆哆嗦嗦的将全部的钞票放在牌桌上,之前赢的加上他的本金,大量的百元大钞堆在一起足有七八万之多。
随意扫了一眼牌桌,田小荷就娇憨的说道:“这位叔叔,你这些钱好像有点不够哎~”
“……我给你打个欠条行不行?”别看是个老千,但元凌云的赌品还算是不错,绝不赖账。
只是令他并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话刚刚出口,坐在他对面的田小荷就作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道:“打什么欠条啊,麻烦死了,就这样吧!”
抛开发愣的元凌云不谈,田小荷颇有乃父之风的豪爽道:“你们输的钱我帮你们赢回来了,输多少自己拿,不许多拿啊!”
七八万绝不是小数目,田小荷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就舍了出去,绝对让人刮目相看,虽然她刚刚才15岁,但此时谁敢因为年龄而轻看她?
在元凌云被人推推搡搡的撵出去之前,牌桌上的赌金就被这些输红了眼的赌徒一分而净,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最是让人感动。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全都是赞许田小荷的声音,而且这份赞许还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发酵!
牌桌上的这一幕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甚至连田宏刚和铁辉都没有惊动就摆平了,此后~铁辉的身边将会再次多出一个传说,女赌神!
家里的牌局持续到下午四点就散场了,时间到了,该回家的都得回家吃饭去了,吃完饭春晚也就差不多开演了。
哪怕是后世,观看春晚过年也是很多人的必备项目,这个年代就更加不用说了。
铁辉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谢绝了田宏刚的再三邀请后,执意要在自己的家中过年。
铁辉不走,嫣红姐不走,田小荷自然也不会回家过年,三人一起和面包饺子,室暖如春,喜气洋洋。
为了庆祝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铁辉还刻意开了一瓶红酒,三人对饮自有一番乐趣。
晚八点整,春节晚会准时播出。
开场的舞蹈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群舞者穿红披金,踩着鼓点喜迎新春……
老实说,以铁辉后世的目光来看,这时候的节目真的是没有什么看头,但既然二女看的津津有味,他也只能笑嘻嘻的坐在一旁陪看。
二女看的是节目,铁辉看的是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