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丫佯装出门采购, 实则外出找机会同陈伟取得有效联系。
她们干警察的,都有彼此的特殊联络暗号。
她刚出了园区,迎面就冲过来一群人包围了她, 黄大丫立刻抽出菜篮里的刀与混混们对峙,她一边不动声色的把混混引向路边的人群,一边朝行人大声呼救。
一名骑着自行车的高干男人听到女人的呼救连忙刹车望过去,在注意到是一群抽烟纹身的混混时, 他的自行车慌忙拐个头,接着重重踩下踏板逃开。
路边的妇女听见了呼救声,她们停下唠嗑, 连忙分散开,垂下头拎着手里的东西大步跑开。
混混们叼着烟, 被这一幕笑的直不起腰, 他们就是这么牛逼
张棍拎着长刀从墙角翻过来,他举着长刀朝着黄大丫的菜刀比了比,轻视道“搓衣板妹妹, 要怪就怪你是那女人的保姆,哥有一根俄罗斯大红肠,带你去尝尝。”
想到过去曾在暗巷目睹过的画面,黄大丫胃里一阵作呕,这群王八蛋就会仗着人多肆意奸污底层女性。
有时候连漂亮的少年都不放过。
没钱没背景的保姆,只是其中之一。
“滚”,黄大丫朝逼近的几人利索砍下去,最先靠近的两个混混没想到一个保姆真敢朝他们动手,空气中滑过一条长长的红线。
她的动作灵敏,闪避和进攻配合的天衣无缝,六个小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他们一时拿这女人没办法,求助的看向一旁抽烟歇息的张棍。
“你是条子”张棍朝她“呸”了一口,沾着口水的烟落在地上,又臭又腥。
混混们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杀条子一定会被海港警局通缉,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才在道上混,没人真想惹人命上身,尤其是跟条狗一样紧追不舍的条子。
其中一人心生退意,小声道“哥,真要是条子,那咱赶紧撤吧”
看他们产生退意,黄大丫心底松了一口气,其他小帮派的混混她不惧,但是李红艳的不一样,被抓过去的不是残,就是失踪。
她要被抓,暴不暴露身份都要死。
沉默了一会的张棍瞄了眼周围,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突然邪笑道“我逗你们的,如果真是条子怎么可能当个保姆给人使唤,她就是一个菜刀使的好点的,厨子。”
混混们有些犹豫,提着刀站着不动。
“怕屁,出了事有老子顶着,赶紧动手,要不然一会李姐发起火来,老子把你们全递上去”,张棍怒吼着赏了边上小弟一巴掌,入社会后一直跟在李红艳身后混,如何调教这群怕事的龟孙,他心底门清。
“一切都有李姐扛着,怕个屁,干完这票,夜总会的酒随你们喝”,张棍又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圈雾,加重诱惑,朝几人促狭道“漂亮小姐,随你们挑。”
有了这句话,混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嘿嘿嘿”笑出声。
黄大丫心道不好,丢下菜篮子,握紧菜刀撒丫子往小胡同里窜。
个小时后,池浅睡醒,她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朝郑楼丰看去。
他现在喜欢摊开短胖的四肢,趴在她的枕头上睡,活像只憨态可掬的胖乌龟。
池浅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亲了一口,给他掖了掖小被子,轻脚走出门。
天气转凉,下午四点钟就没了温暖的太阳,往日这个点黄大丫早已摘好菜,准备淘米煮饭。
今天的厨房冷锅冷灶,人也看不见。
池浅蹙起眉,轻轻打开黄大丫的房间,对方的东西都在,不像是不辞而别的样子。
想到中午黄大丫说的话,池浅神情一震,连忙一个大步走到桌前拨打陈伟的电话。
当电话接通的一瞬,池浅握紧电话,言简意赅道“陈伟,黄大丫出门买菜失踪了。”
一直相安无事的人,这么巧合的失踪,一定有猫腻。
电话沉默了一瞬,陈伟才开口,“你和楼风呆在家里不要出门,大丫的事交给我处理。”
听了这话,池浅更加确信大丫是因为中午的事被连累了,她黑下脸,声音也冷下。
“你势力比李红艳大,为什么不出手解决她,夜总会没了她,还会扶持下一个李红艳出现,目的同样能达到,总比眼睁睁看着你身边的一个个因你送命强。”
电话另一头的陈伟被质问的呼吸停窒,手里的电话被握的咯吱响。
陈伟动了动嘴想安慰,想解释,最终只是紧紧抿住,眼底闪烁着浓稠的晦涩。
只是一秒,他就恢复如常,淡淡道“池女士,李红艳的背后盘错交结,并不是简单的夜总会一姐,为了安全,请务必好好呆在家里。”
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第一次被挂断的池浅
这狗男人总是绕弯子,她想口吐芬芳,做个不文明的人。
池浅黑着脸又拨通警局的电话报案,偏偏报案需要失踪人的详细信息,她除了名字,对黄大丫一概不知,无法立案。
余鱼没有电话,池浅又一时联系不上他,事情再次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