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开一步转过身背对着池浅,在次避开她的眼神,愧疚和恨意交织,他闭了闭眼,朝后摆摆手,“不早了,爹累了,这件事无需再提。”
池浅动了动唇瓣,决定择日在和他好好谈谈。
她轻手把门带上,神色若有所思。
回书房时,正路过小厨房,小草正站在木盆前洗碗,他还未及笄,脸蛋稚嫩宛如小童,一双猫系大眼干净纯真。
面对人,总是羞涩的半低着头。
这样的人,实在无法和刘爹口里的人划上等号,池浅眯了眯眼,把这事暂时放一边。
回到房间,王知清一身单薄的寝衣坐在桌旁,旁边的暖炉燃着木碳。
镇上只有普通的木碳,烟大味道也重,池浅拧起眉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缝隙透气。
“木碳点久了对身体有害,平时燃的时候把窗户开条小缝换气。”
淡淡说完这句话,池浅脱下厚实的外衣打算就寝。
听到她还知道关心他,王知清柔和下眼角,见她脱衣上了软塌,他忍不住出声,“天气冷,软塌太硬,你睡床上吧。”
“”池浅没想到他竟然会允许她上床睡觉
她心底微微有些吃惊,半坐在软塌上打量了男人一眼,思考着这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一缕青丝伏在她的肩头,白色寝衣随意的敞开,雪色山峰若隐若现,王知清不自在的移开眼。
她这幅懒洋洋的姿势竟然勾动起他沉睡很久的欲望。
池浅懒得揣摩他的心思,直接扯过被子闭上眼。
意识到她的拒绝,王知清不满的走至软塌前,他都低下头邀请,她怎么可以拒绝
有个大活人站在床头死死盯着,换谁也睡不着,池浅冷淡的睁开眼,从榻上坐起身。
“说吧,你究竟想干嘛”
察觉她的冷淡,王知清神色怔愣住,下午受到的委屈顷刻决堤,他挺着脖子问道“你是不是对小草有好感你不想和我睡,是不是想和他睡”
冷风透过缝隙吹进屋里,池浅拢了拢身上的棉被,眼神闪过了然。
她又不是头次恋爱的寡王,只是之前王知清太过厌烦原主,让她潜意识以为这人会一直厌恶她。
现在,对方明明是一副吃醋的样子。
风水轮流转,何其可笑。
池浅微微替原主的感情不值,掩下不屑,平淡道“那又如何,你只是我的正夫,身为妻主,我纳侧夫,抬小妾进门,你只有知情权,没有干涉权。”
“王知清,没事多读点书,认识点字,好好认清下何为妻,何为夫。”
大概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回答,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你,以前,从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他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不错漏任何一点情绪,他不相信,一个人会说不爱,就不爱。
他更相信,她只是一时和他赌气,想驯服他,想让他变成如同其他男人一样的夫郎。
池浅烦闷的捏了捏眉心。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十指纤细,骨节分明,不像他,从小练习大刀,骨节处全是老茧,摸上去粗糙又冷硬。
所以,当初她才会避开他的碰触吗
毕竟,她的身体滑嫩如绸,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粉粉的痕迹。
似乎,他从未吻过她的唇瓣,那三次,他总是不耐烦的匆匆了事。
“王知清,人总有一天会改变,我现在不喜欢你,上次提过的放夫书,永远有效。”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过他的身体,比窗外的寒风还要让他彻骨的冷。
他脑子糊成一片浆糊,他对她刚刚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他痴痴的一笑,低下头印上那张令他差点心碎的唇瓣。
池浅伸出指尖抵住他的额头,唇瓣掀起淡淡的嘲讽,“我说过,我不喜欢你。”
自然,也不接受对方的触碰。
对方的恶劣性格就是放到现代,她也不会提起兴趣。
除非,睡他能长命百岁。
王知清抬手,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指尖,和他想像的一样柔软。
烛光下,她的皮肤宛如上等白瓷,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他从不知道,她这般美。
只是轻轻碰了她的手,他就全身发热,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令他颤抖。
“我现在喜欢你,妻主。”
这是两人成婚多月后,他第一次称呼女人为妻主。
池浅抽回手,从枕下掏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手背、手缝,和手心。
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一阵沉默后,王知清退开身,他摸了摸腹部,胜利在握似的轻笑道“我舍不得伤你,你纳一个,我杀一个。”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