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尾巷其实是镇上土生土长的村房,今日参加喜宴的人很多,小院十分拥挤,天气又炎热,隔着厚厚的鞋底池浅都觉得脚底烫,这哪是吃席,分明是争先恐后的蒸桑拿,“相公,我不舒服,需要回家躺躺,你先吃席去吧。”
宋喻止停下脚步,也没揭穿这蹩脚的谎言,仿佛没脾气似的点点头。
见他毫不犹豫同意,池浅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丢丢负罪感,不过也就那么一丢丢,然后她就领着珍珠大步一迈溜之大吉。
街上,池浅轻轻摇着团扇随意溜达,好不惬意。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又急急停下,李修辞撩开车帘伸头打趣道“三妹,又见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人目的是参加池梦的婚礼,池浅抬着头朝人颔首。
接着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李修辞毫无形象的跳下马车,“上次三妹欠的饭,今日正好补上”,勾起的眼角是池浅曾经熟悉的邪肆。
“你不去参加池梦的婚礼”朱胜可是秀才,多好的结交机会,池浅挑眉,奇怪的问道。
李修辞打开折扇风流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李老爷只吩咐我把厚礼带到。”
“行吧大姐夫”,称呼自己的爹为李老爷,不用猜,又是一场家庭事故。
这句通俗的称呼成功让李修辞黑了脸,玉扇收拢,斜睨着她开口,“老妹,你这称呼磕碜谁呢。”
闻言,池浅的脚步一顿,不甘示弱,“老哥,可不就是磕碜你。”
吵着吵着,两人反倒熟稔起来。
很快走到菜记门口,不等她开口说话,小二极其恭敬的引着他们进包厢,“东家,老规矩”
合着这菜记是李家开的也不对,伙计称呼的是东家,池浅被勾起兴趣,八卦道“菜记是你的私产”
伙计眼皮子跳了跳,知道是自己不小心露了主子的马脚,诚惶诚恐的跪下。
李修辞一改嬉笑,严肃道“小美人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身体微微前顷一股冷冽的幽香飘至鼻尖,动作停滞,随即难得的勾起笑意,“把你留下吧。”
正跪着的伙计他还有机会活着出去吗
“”,池浅看了眼恨不得缩到地板下的伙计,又看了眼狐假虎威的李修辞,突然有种当妈的心累感,“我饿了。”
这种哈士奇宝宝,你越搭理,他越来劲,斗了一路的嘴,她又渴又饿。
还不等李修辞开口,包厢被人大力推开,池语然露出亲爱的丈夫出轨小三,痛不欲生的表情。
“相公,你对的起我吗”娇弱的小白菜控诉的朝男人开口,我见犹怜。
心底却长出恶毒的花朵,她好不容易改变命运嫁给了李修辞,他是她的,未来人人称赞仰慕的翰林夫人也只会是她,满朝的鲜花和荣誉统统都是她的。
事情明明都如她所愿,偏偏这个该死的贱人总是打搅她的生活,这个贱人明明已经嫁给他人,现在却依然毫不羞耻的勾引她的夫君,此刻被她发现了,竟然还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真恶心
今天她要彻底毁了她让这些男人看清楚她的真实面目,光是想一想那样的场景她就止不住的激动
二楼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一句相公足够凑热闹的群众脑补出一系列狗血情节。
“那妇人穿衣打扮条件看着不错,这事会不会是场误会”开口说话的妇人仔细打量了下池浅,她只能瞧见那位妇人的侧脸,还有普通人家穿不起的衣裳。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还不都是勾引男人得到的,没瞧见人家正房特意抓奸来了。”
“就是说,不知廉耻的小荡妇”语气十分不屑。
“这位夫人,你相公长的俊俏又有钱,平日可得紧着点,毕竟有些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齁巴巴的贴上来”,这次开口的妇人语气冒着酸气。
人群议论纷纷,几乎都是妇女在骂池浅。
言语粗俗不堪,十分难听,李修辞眼里满是戾气。
刚入酒楼时,男人们就被年轻貌美的青衣妇人吸引,黄脸婆见多了可不得瞅瞅美人洗洗眼,只是见那伙计态度十分恭敬,他们顾忌这两人别有身份才收起了那份小心思。
不过现在,美人陪谁不是陪,能在菜记吃饭的,兜里多多少少有点钱,在场的男人心照不宣,盯着池浅的眼神十分露骨。
仿佛被饿狼惦记的目光让池浅十分不悦,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事今日不好好解决,她以后在镇上如何立足。
珍珠在门后怔住,池浅用眼神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打女人吗”池浅朝李修辞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修辞我不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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