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黄金!”
“我!……”仪王李璲当场就要跳起来,“你想让本王去卖身吗?!”
李苍玉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忍不住闷头暗笑。
仪王李璲自己也乐了,点点头,“徐慎元,明日就将本王那一对和田玉麒麟,送到张长史府上去。”
“是。”徐慎元应了诺,又对众人道,“那一对玉麒麟,也是殿下收藏的心爱之物。在和田玉饰当中,它可称得上是极品,千金亦是难求啊!”
李苍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殿下很喜欢和田玉吗?”
“没错,本王一向很喜欢。”仪王李璲心情大好,随口一答。
李苍玉真想把自己那一块和田玉拿出来,当场请他品鉴一番,顺便再问他一些问题。
但是……忍了。
在场人太多,今日这时机仿佛也不太对。
还是以后再说吧……
稍后,仪王李璲就招呼众人到了前厅入席饮宴。原本红绸和婵娟都推辞不肯入席,但仪王李璲心情大好连说无妨,今日不论尊卑只要高兴。
菜式丰富而精致,酒更是好酒,乐工和百戏伎工也都开始了表演。今晚的气氛确实轻松而愉快,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
仪王李璲频频向众人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很快就有了微醺之态。他拿起一杯酒走下了堂来,到了李苍玉身边,指着他嘿嘿嘿的一阵怪笑,“小子,你眼光不错!”
李苍玉充愣,“殿下何意?”
“难怪本王送你胡姬,你都不要。”仪王李璲笑眯眯的指向了婵娟,“原来你早已金屋藏娇,抱拥如此绝色!”
婵娟连忙低下头来,脸都红了。
李苍玉正了正脸色,“殿下,你可别吓着她了。”
仪王李璲瞬间秒懂,他挤挤挨挨的凑到李苍玉身边坐下,小声道:“不是买来的爱妾?”
李苍玉摇头。
“那就是心上人了?”仪王李璲咝的吸了一口气,十分八卦的问道:“哪家的姑娘?”
“……”李苍玉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没有回答。
“本王去问念奴。”
李苍玉拉了他一把,小声道:“官奴婢。”
“你是不是犯傻?”仪王李璲当场脸色一变,“你要是敢娶一个官奴婢,非但丢掉公职前途尽毁,自己也会变成奴婢!”
“小声一点!”李苍玉再拽了他一把,“这事以后再说吧!”
“你可别犯浑!”仪王李璲瞪了李苍玉两眼,站起来走了。
李苍玉扭头看了看婵娟,她正和念奴凑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仿佛是没有留意这边。
于是,暗吁了一口气!
屋外的杂技表演仿佛是很精彩,王府里的很多人都在观看,时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李苍玉便站起身来走到婵娟面前,说道:“婵娟,我们去外面看百戏吧?”
“这……不好吧?”婵娟看了看仪王李璲,怕擅自退席不礼貌。
“没事,来吧!”
念奴也微笑点点头示意无妨,婵娟这才站起了身来。
李苍玉把手对她一伸,示意要牵她的手。
念奴看着,红绸看着,不远处的仪王李璲也在看着。
婵娟的小脸儿红扑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李苍玉握住她,微然一笑,牵起她朝外走去。
“这小子,是在公然挑衅本王!”仪王李璲都乐了。
待李苍玉二人走出了厅堂,他将念奴唤到身边,“念奴,那个婵娟,是何来历?”
念奴淡定的答道:“回殿下,婵娟是一名内教坊弹琵琶的乐伎。念奴将她借了过来,充作清倌人。”
清倌人,就是指风月场所卖艺不卖身的艺伎。这样的清倌人在平康坊差不多能占到半数,多是靠才艺吃饭。
“如此说来,她和你当年的经历颇为相似?”仪王李璲道。
念奴微笑,点点头。
仪王李璲眼中微微闪过一道精光,“那一日李苍玉在念奴斋与人斗殴,是否就与这名小女子有关?”
“是。”
仪王李璲轻抚了一下鬓角的那一抹长发,会心一笑,“如此,本王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