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羿低下头，看向她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狠。

然而，不管他怎么狠，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还越笑越开心，眼角都笑出泪花，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

他忽然想起刚刚到赤云教的时候，他听属下的人汇报七大护法。

说到灵枢阁灵主梵灵枢的时候，下属说：“她绝对算得上龙灵大陆上数一数二的绝世美人，但她从来不笑。她心狠手辣，连抚养自己长大的义父都能杀，别看万藏红毒，她比万藏红狠毒多了，是个著名的蛇蝎冰山美人！”

后来在赤云教的日子，见到她的机会并不多，偶尔一两次远距离看，确实很冷，不苟言笑。

一切都是在鹿仙台妖族入侵那一战开始改变的。

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心狠手辣的灵主。

可是她在他面前哭得仿佛世界崩塌了，内脏都要被她呕出来，像是要死去一样。

而现在，她又在他面前笑成这样，不顾形象，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儿。

她不是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世人唾骂，臭名昭彰，心如蛇蝎的冰山美人吗？

元羿觉得自己好像被欺骗了一样，哼了一声，蹲下去，不客气地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

看着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像个球一样，心里乐呵起来。

梵灵枢爬起来，恼怒地踹了他一脚。

元羿又推了她一下。

梵灵枢又给他一脚，看着他的手又准备来推，梵灵枢干脆一把抓住，趁机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