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啊,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成这个样子的。
“没事就好,”林鸿飞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向庄建解释道,“庄秘书,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10%……”
“别别,林总,您别说了,这个我都理解,”现在的庄建对10%这个数字很过敏,听到都觉得如同浑身上下爬满了毛毛虫一般的不舒服,不等林鸿飞把话说完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事情我给你解释一下,这绝对不是我的意思,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我妻子的那个表弟的企业效益不好,刚刚从单位里出来打算自己单干,这求到我头上来了,我就想着林总那边工程多,随便给他一点就够他吃饭了,实在是……”
说到这,庄建摇摇头,他也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想的甚至都不是把自己老婆那个贪心不足的远房表弟的腿打折,而是好好去跟老板解释一下。
“我知道,年轻嘛,不知道10%是多少。”林鸿飞笑眯眯的点点头,一脸关心的问道,“咱们俩好说,不过似乎怀东省长对这个事情很关心,这个……”
“我这就去给老板解释一下。”庄建重重的点点头,望着林鸿飞,一脸的歉意,“按说应该请林总喝杯茶的,不过有些事情要跟老板汇报一下,所以……这样,如果今晚老板没安排,我给林总打电话。”
“没事,天大地大也大不过工作嘛,”林鸿飞摆摆手,“好了,开发区那边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望着林鸿飞的背影,庄建知道,自己欠林鸿飞的这个人情欠大了,某种程度上说人家挽救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也不为过……回去之后得将那个混账的腿打折,要不然鬼知道这个混账还能给老子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
一想到自己在不只不觉间竟然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如果不是以往自己对林鸿飞还算客气,关键时刻林鸿飞拉了自己一把,否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庄建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什么冒出来的汗水,想了想,没有进自己的办公间,而是直接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门……
能卖这么大一个人情给古齐省二号人物的秘书,这种机会并不多,自然让林鸿飞的心情很愉快,但这种愉快的心情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准确的说,只持续到他的车子经过开发区管委会临时办公板房的修建地点哪儿。
当看着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时候,林鸿飞的好心情顿时被消失殆尽,甚至已经有点出离愤怒了:尼玛!又是什么情况?你们就不能让老子的心情稍微好点吗?!还有马文清,少爷我还以为你能成点事,可你他妈就是这么回报老子对你的信任的?
有些出离愤怒的林鸿飞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他直接丢下四个冷冰冰的字,“太平,停车!”
杨太平很听话的将车子停在了公路边上,一脸同情的看着那些在板房建设区吵吵嚷嚷个不停的家伙:你们惹到老板了。
看着一脸阴沉的往人群走过去的林鸿飞,杨太平没有犹豫,直接从驾驶员一侧的车门储物格里拿出两根甩棍,“哗啦”一下两根同时甩开,快走几步挡在了林鸿飞的面前:作为老板的司机兼保镖,虽然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用到一次,但准备点儿东西总是没错的。
林鸿飞在心里狂骂着马文清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却不知道金成钢构的马文清马大老板此刻正急得一脑门的汗呢,不仅马文清马大老板被急的一脑门的汗,连谢红先谢主任也是一脑门的汗。
只是不同于马文清,谢红先谢大主任脑门上的汗全都是被吓的,吓的一脑门的冷汗不说,一张胖乎乎的脸,此刻脸色白的如同被人拿石灰水刷过:任谁面对十几个手里拿着钢管、12号螺纹钢以及砍刀对自己叫嚣的家伙,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没错,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肯定政府机关要处理,但如果自己被人给砍上两刀,这份冤屈自己去找谁说?
“姓谢的,你就给老子说一声,同意还是不同意?”被一群手持钢管、螺纹钢和砍刀护卫在中间的男子得意洋洋的指着谢红先的鼻子,狂妄无比的叫嚣,“知道老子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吗?老子今天就在这里放话,谁敢不听招呼的,兄弟们放手的伺候,只要死不了人,老子给你们兜着!”
谢红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还真知道眼前这位敢指着自己的鼻子较小的家伙,背后站着的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