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生气，你的命是我的，等我收拾完这秃驴，我会跟你慢慢清算的，要是气死了，这份怒火我找谁发泄去？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整个端木家了！”

秦昊无视端木赐带着异样潮~红的老脸与愤怒怨毒无比的眼神，将目光转移到已经受了内伤的招提僧身上，缓缓踱步到其面前。

“想不到，你的身体里竟然住着一只妖魔，难怪你会魔根深种到如此地步，咳咳……”招提僧话还没说完，又咳出一大口鲜血，显然，秦昊的力量实在太强了，那一拳哪怕是没有内力，也将他打成了重伤。

“妖魔你妹！老秃驴，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般胡言乱语，真当我惧怕那什么万佛寺，不敢杀你不成？”秦昊面色当即阴沉了下来，阵阵煞气再度从体内奔涌而出，眼眸越发的猩红，“看着你这双眼睛我就恼火，按理说，我本来是打算戳瞎它们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在想清楚该怎么杀死你之前，我倒想问问你一些问题。”

“你说我是魔，那我问你，到底什么是魔？”

招提僧还以为秦昊会问什么问题，没想到他竟然想问的是这个，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答道：“贪、嗔、痴、慢、疑为五毒，乃是一种毒药，会妨碍修心，造就恶业。魔之所以是魔，是因为有恶念，有嗔恨心，佛之所以是佛，是因为佛有善念，有慈悲心。”

“楞严经？呵呵……”秦昊冷笑连连，“我当你堂堂佛门高僧，会对此有着怎样的见解，搞了半天也只是照本宣科罢了。好，你说我是魔，我有恶，我是邪，那我问你，你们佛门不是常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么，那你为何要除掉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仅仅只是一句我是魔，你就要灭杀我，你也配成佛？你的慈悲心在哪儿？”

“都说出家人不得杀生，可动起手倒是丝毫都不含糊。既然是‘见诸相非相’，是‘不往相生念’，本该斩断尘缘的你，为何又要为了徒弟，尘世之事而奔走？口不对心，不敢现真我，伪善罢了，也敢妄图称佛除魔？秃驴，你也是魔！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佛！”

招提僧脸色骤变，随即双掌合十：“万法皆空，因果不空。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分别执着而不能证得。阿弥陀佛……”

“既然众生万象皆无相，那成魔成佛又有什么分别呢？成佛成魔皆是我！”秦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傲然道：“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秃驴，就算我是魔，你又能奈何我？我今日要杀人，你又能如何阻止？”

“什么魔，什么佛，不过是一句为错误，恶行寻找的借口罢了。照你那般说法，我今日要杀端木赐，是不是一句我入魔就可以解决了？端木老狗屡次要害我，甚至对我身边人下手，也是一句魔就罢了？你要杀我，也是一个魔？荒谬！”

招提僧看着秦昊，哑口无言，半晌才沉声道：“你已经成魔了，你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除了死，别无他法，否则将永坠地狱！”

“那就坠好了，我倒要看看，地狱又能奈我何！这世间，人间炼狱多得是，我连这些都经历过，还会害怕那虚妄的地狱？反正都是魔，那就是一起生活在这人间炼狱里好了！”秦昊不屑的说道。

招提僧面部肌肉微微抖动，忽然大喝出声：“你心中的魔障已经开始作恶，这样下去不光是你，就连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影响，你还不醒悟？！”

“那就一起成魔好了，这世道，不疯魔，不成活。活着，我才是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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