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一切只化成了一句话。

“为什么？三哥，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启成面露羞愧之色，叹了口气：“小妹，是三哥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没办法啊。当时，我要是不答应老三的条件，我和义父都回不来了。我确实救出了义父，也杀死了造成车祸的杀手，可我为此废了半条命，之后还要面对自家人的几十杆枪。我想活命啊，我不想死，二哥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做完这些，退出张家，他可以给我一个亿，让我远走他乡，快活一生。所以，小妹，你不要怪我。

而且，我觉得二哥说的很对。佛爷他根本就没把我们真正当过儿子，我们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一个工具。你知道吗？大哥其实并不是什么杀手暗杀的，其实做这一切的就是佛爷，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把秦昊绑在一条船上，共同对付万雄。你想想，他既然能杀大哥，为何就不能为了利益杀我和二哥？在他的心里，也只有你这个亲生女儿可以稍微算是个人！”

“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我父亲不可能这样做！张启成，你休要污蔑我父亲！”戴倩妮怎么肯信，大声呵斥张启成。

张启封冷冷一笑：“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可这就是事实！当初，有人也曾托我杀掉张启明，我答应了。可是后来，我却发现，你父亲其实比我更心急于弄死他，还没等我下手，他就死在了你父亲的手中。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自那日后，我就不再有迟疑，我心中暗下决定，既然他永远都不可能让我当人，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当人！”

“所以，你就安排了车祸暗杀父亲？”

“不错，本来以为就算让张启成把老东西带回来也没事，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死成，秦昊那个小杂种竟然救回了他一条命。好在，他没办法醒过来，这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实施计划。就算他张启山现在醒来，大局已定，他也注定无力回天。”张启封很是享受这种运筹帷幄，把控一切的感觉，仿佛整个局势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妹，你就听二哥的话吧，将张家托付给二哥，这样二哥肯定不会亏待你我的。二哥，你说是吧？”张启成先是劝说戴倩妮，然后用讨好的眼神看向张启封。

“当然。”张启封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森森寒意：“小妹，你可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

说罢，张启封朝身旁的一个心腹丢过去一个眼神。

扑哧！

刀锋入肉的声音，本来还打算再劝劝戴倩妮的张启成身子一怔，缓缓回头，看了看后背上插着的匕首，张了张嘴：“为，为什么，我已经全都做到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为什么……”

咔嚓。

那心腹毫不留情，直接拧断了张启成的脖子，并满是仇恨的丢下一句话：“当然要杀你了，你可知道，你当日杀死的杀手可是我的亲弟弟！若不是你还有用，当日你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