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成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怒声喝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连人都救不活，你还敢说是医生？救不活义父，信不信我让你们都下去陪葬？！”

医生吓得瑟瑟发抖，差点没尿裤子，哭着个脸：“张爷，就算您杀了我们所有人，我们也办不到啊……”

张启封上前一步拉住张启成的手臂，摇头轻声道：“老三，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放了他们吧。义父已经去了，咱们要接受这个事实，再者，你肋骨断了三根，得好好养伤，当心伤了内脏。”

“放屁！”张启成将那医生扔在地上，转身猛地揪住张启封的衣领：“张启封，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义父怎么可能会死，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张启封眉头微皱，隐隐带着怒气：“张启成，义父已经去了，虽然我也很痛心，但必须接受这个现实！难道你在这儿胡闹义父就能醒过来吗？还是说，你要闹得让义父走都走的不得安宁才肯罢休？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找到凶手给义父报仇，不是任由你在这儿胡闹！”

“张启封！”张启成顿时暴怒，捏着拳头就想要动武。

“住手！”就在这时，蹲在一旁低声哭泣的戴倩妮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子，双眼冰冷的看着二人：“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凶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启封整了整自己被抓乱的衣领，沉声道：“小妹，义父遭遇的车祸并不是单纯的事故，张启成，还不把你知道的告诉小妹！”

张启成狠狠地瞪了张启封一眼，双膝突然跪地：“小妹，是三哥对不起你，没有照看好义父。其实，那辆油罐车是故意撞上咱们的，当时路上就只有咱们两辆车，他根本就不避让，全速朝咱们撞了过来，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而且，事故发生之后，油罐车的司机还下车想要确认义父的生死，我这三根肋骨就是那家伙打断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油罐车司机是杀手，并不是死于车祸，而是被你杀了？”戴倩妮双目几欲喷火，怔怔的看着张启成。

张启成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我当时也想留下活口追查线索，可当时我已经负伤，实在没能力留手，而且油罐车因为车祸已经着火，为了能早点将义父送到医院，我实在没办法才……”

戴倩妮深吸了一口气，将张启成扶了起来：“三哥，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如你所说，对方如果是职业杀手的话，就算留下了活口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是啊，老三，你不要再自责了，咱们谁都不想义父出事，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做儿子的，就应该陪着小妹去见义父最后一面，然后为义父料理后事。”张启封很是冷静，在一旁低声说道。

“不行！我要给义父报仇！既然是有人蓄意谋杀，制造这起车祸，我就必须要报仇赎罪！”张启成脑门青筋鼓起，声音发颤。

张启封叹了口气：“老三，你冷静一点，大家都知道，凶手肯定就是万雄，但咱们现在没有一点儿证据，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就像当初大哥被害一样，义父也知道是万雄所为，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万雄？”戴倩妮声音一冷，质问道：“张启封，你怎么知道凶手就一定是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