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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凡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至于巷子口的人见状都跟躲避瘟疫一样跑掉了,旁边小店的老板更是吓得脸色铁青,不过却没有人想到要报警,打架而已,在这种地方不要太少见好不好。。
在地上滚了一会,那股熟悉的难受劲终于过去了,胡君胜开始大口的喘气,气息喘匀了之后,心脏的跳动就恢复了正常,那股噬心的痛楚也慢慢消散。
杨晓凡走上两步,伸出手,胡君胜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杨晓凡的手,他发觉杨晓凡的手非常有力量,这也不奇怪,否则他怎么会让自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杨晓凡向后一带,就将胡君胜从地上拉了起来,杨晓凡一声不吭的转身朝小店走去:“老板,两瓶啤酒一包咸干花生。”
“哦,好,好。”
老板手有些抖,这两个家伙怎么进了自己店子,自己可是小本经营,万一这俩货在这里闹起来,自己可不是血本无归么,但是人已经进来了,老板可不敢朝外赶啊!
小店里摆着一张矮脚桌,两个塑料圆凳,一个小屁孩蹲在电视机前面看着卡通,被父亲踹了一脚,不满的看了杨晓凡一眼,让出了一张圆凳。
杨晓凡笑着拽过那孩子的圆凳,还凶神恶煞瞪了那孩子一眼,吓得蹲在地上的小孩赶紧的扭过头盯着电视机去了。
胡君胜看到杨晓凡的做派,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冲淡了一些心里的难受。
杨晓凡指了指对面的圆凳:“坐,今天我受你父亲所托来看看你。”
“我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
杨晓凡笑了笑道:“你不知道鹏城是一个全监控城市么?只要认识局子里的人,想要找你一点都不难。”
胡君胜点了点头。神色依然淡漠,杨晓凡反倒笑了,眼神里也没有了往日的鄙夷,玩味的看了看胡君胜,杨晓凡收起了笑意,声音有些飘忽的问道:
“沃玛死了?”
胡君胜捏着酒瓶子的手猛地收紧了,关节处因为用力显得发白,刚刚平复的情绪也再次涌动起来,眼神里带着滔天的怒气。
“哼!”
“装什么?你至于么,当初谁抛弃了它?”
胡君胜死死的瞪着杨晓凡。缓缓的说道:“我从没有抛弃它,我只是将它托付给你照顾。”
杨晓凡撇了撇嘴:“我怎么没有接到你的委托?”
胡君胜惨笑了一下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我也很讨厌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能信任的人。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接受我那父亲的熏陶,我什么都能忘记,但是有很多东西却是深入骨髓的,比如‘知人知己,暗昧不生。始可言事’的祖训。”
“你的意思是你能知人知己了?”
“我自己最大的毛病是没有决心,或者说没有执行能力,总是容易中途变卦,用时兴的说法。叫做心理承受能力差、自制能力弱,其实我偷偷的咨询过学校的心理医生和导师,他们认为这跟我年幼时自信心太差有关系。”
“这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或许吧,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笨,很多东西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放心的将沃玛托付给你。”
“你明白个屁!沃玛是自己跑回来找你的,它是怎么死的?”
“吃了巧克力。”
“你以为一只流浪狗会不知道不能吃巧克力?”
胡君胜吃惊的看向杨晓凡,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沃玛有那么聪明?”
“你想想你跟沃玛是怎么相遇的?它又为什么跟你一起,当时它都做了什么?”
胡君胜整个人僵住了,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杨晓凡叹了口气,拿起啤酒默默的喝着,沃玛就是只笨狗。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够了,你纠结这事又有什么用?沃玛还能活过来不成!我只想知道,你如今愤而离家又是为了什么?”
胡君胜愕然抬起头看向杨晓凡:“为什么?因为我受不了了,对,就是因为我受不了了!他连一只狗都不放过!”
胡君胜越说语气越冷,表情越狰狞,无名兴于内,怒气形于外。
“不是为了沃玛,是为了你自己对吧?那你管沃玛为什么而死干什么,这跟你没关系。”
胡君胜猛地站了起来:“不是!”
这一声吼吓得看电视的小孩打了个哆嗦,然后吓得转身就朝柜台后的父亲跑去,那父亲也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看着胡君胜,嘴唇翕动着,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力的抱住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