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总，外面的天气渐渐地好转过来，小文走到停车场按下了电控车锁，拿出名片夹，仔细查找了下，然后拨通电话：“黄总，我前几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哥们，我目前已经把我近期比较大的订单都拿出来了，一会我把资料给你邮过去，你看着办吧。”

“好的，晚上我去查收。”临挂断电话之前老黄还不忘补充，“千万别浪费了我的商机啊，你赶快把这些人摆平，省得夜长梦多。”小文想起老黄的样子心里就恶心，不耐烦地道：“行了，你放心吧。”

商业大厦，李梦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excel专家信息表格，琢磨着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走下一步，最近这个订单确实搞得李梦晴很头疼，虽然自己拿到了第一手的资料，可是这个ca色涉及到的专家组涵盖南京上海两地，如果不能想办法找到甲方，光靠找专家组这些专家就得把自己累吐血，这个单子要是这么玩，肯定死。

李梦晴双手紧抱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到底如何找到甲方？“如何找到甲方？”在心里一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现在的飞扬应该还没开始找甲方，自己可以领先一步。可是甲方在哪，怎么能跟宏程国际接上？如果仅靠电话过去，基本上就会被前台直接秒杀，连通报进去的希望都没有，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李梦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开始上网寻找着关于宏程国际各高管的信息，在搜索引擎中不停地换着关键字，终于让他找到了宏程国际技术总监的一段讲话，李梦晴欣喜若狂，决定马上从这个点去突破……

经过前几天大雨的冲洗，惠泉的马路显得格外地干净，艳阳高照，柏油马路在太阳的照射下乌黑发亮，尤其是在车的前方的路上感觉总有一摊水永远跟车保持着同步的速度，无论快慢，它总是在车的前方固定的距离出现，这个现象倒是让陈曦路觉得有些神奇。

陈曦路约好了小文和罗美丽中午一起谈订单的事情，自从上次罗美丽谈过想从事销售的事后，现在陈曦路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拉上罗美丽一起参加，这倒让小文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位搭档r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别提小文困惑，陈曦路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罗美丽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还是因为办公室恋情惊险刺激没玩过，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的复杂程度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

通常情况下在这个地方泊车那是相当困难的，小文和陈曦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把车停到了大厦附近，然后两人奇迹般的竟然在路上相遇，相视一笑，小文先说：“你最近是什么状况，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把罗美丽带上？”

陈曦路笑笑道：“文总，我说你的政治素养也太低了吧，这都看不出来，罗美丽明摆着是总部派到我身边的卧底，我要是不让她全程参与咱们的过程，那以后谁知道她怎么反映呢？”

小文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说：“难得你这么想得开，我说呢，那我是否应该好好的配合你呢？”

陈曦路点点头：“嗯，嗯，这样最好了，对了文总，下午会议你主持啊，我休息休息，后天就月度会议了，我得了解下目前的状况，要不你知道到时候会上就改成批斗我的会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批斗，怕什么？你应该已经很习惯并非常之享受啊。”

陈曦路爽朗地大笑着，然后对着小文道：“其实最近这个订单有点头疼，总觉得有点问题，但是一直找不到问题点在哪。以你的经验你琢磨琢磨。中午就想约你们谈这个事情，直觉有问题，可是又找不到，不知道怎么表述就是觉得有问题。”

两人边走边聊走进去，发现罗美丽已经提前到了并订好了位置等待着他们，两人随便地跟罗美丽打了个招呼，陈曦路顺便对罗美丽说：“罗美丽，你负责点菜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跟文总聊聊，我们没有什么忌口的，你随便点吧。”

罗美丽皱皱眉选择了沉默，陈曦路转头对着小文道：“文哥，你想出来了吗？这个单子感觉跟咱们做的就是不太一样，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很恶心。”

小文拿着牙签在桌子上划着，漫不经心地说：“确实有点特殊，我感觉是找不到甲方的原因，咱们做的项目还从来没有过找不到甲方的，可这个项目就是这样特殊，现在咱们找不到甲方，整个项目的运作策略和计划咱们心里都没底，如果这样下去咱们取胜的希望不大。”陈曦路频频点头，罗美丽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她现在还不明白找到甲方的差异，不过从两人的谈话能感到这个项目现在就卡在甲方这了。边吃边聊，小文和陈曦路也一筹莫展，因为控不住甲方，这个订单基本上就输了。陈曦路默默地盘算着目前的筹码，高飞的关系，王嘉欣的关系，现在还有部分专家的名单。同时小文也在琢磨着自己到底有几成胜算。看着两人都沉默不语，罗美丽还是打破了这份沉闷说：“朱总，文总，其实对于销售我是个门外汉，并没有你们精通，听你们刚才谈了很多，你们不就是想找甲方嘛，我觉得这个并不难，你们是不是进入了你们的经验主义？”

小文和陈曦路听到这，全都放下筷子，富有深意地看着罗美丽，一时倒把罗美丽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罗美丽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放下茶杯发现对面的两人还是一直看着自己，只好勉为其难地道：“我只是觉得见到甲方很容易啊。应该没有你俩想的那么复杂吧。”

看着两人茫然地摇摇头，罗美丽接着道：“我知道通常情况下客户都会拿我们的机器去做调试，到时候你们把机器搞出点问题，不就能见到甲方了吗？”

陈曦路倒吸了口凉气，道：“这个方法倒是未尝不可，可以试试。”

小文拍了下脑袋道：“这可是把双刃剑，咱们要掌握好，如果出现问题，很可能第一关就把咱们踢出局了。”

陈曦路道：“这个倒不是特别难，以现如今的飞扬实力，估计还没有哪个用户敢第一轮就把咱们干掉，只是这里面到底如何运作，确实有点技巧，这个方法不错，有创新。”说完端起茶杯向罗美丽表示庆祝。对于这个方法小文心里还是非常抵触的，他担心这个方法在供应商选型阶段由于机器故障问题，会把飞扬整体的方案全部否定掉。

可看着陈曦路志得意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把自己忧虑的后半部分全部省略了。

殊不知其实在小文心里还另有其他的目的，借用陈曦路这个踏板，可以帮他省却很多早期纠缠在客户身上的不必要时间，他觉得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

像自己目前这个年龄的人做事情就应该讲究稳狠，要就不出手，出手必见血，这才符合一个高手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