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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街道上，正在等候的林缺远远看到司夜寒，有些惊讶，“哎？九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晚要在外面过夜呢！”

林缺说着说着发现司夜寒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九哥，出什么事了？”

司夜寒一眼不发的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开车。”

“九哥，你……”林缺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见他现在的状态极其危险，便不敢多问，只能忍了下来。

后座上，男人满是凉意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满是苦涩的笑。

若是从前，他还可以侥幸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还可以笃定她绝对不会想起从前，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所谓的两情相悦……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她回到了这里。

之前他便推测，那个人就是纪修染，她已经见到了那个人。

今天，他终于确定了，当年她心里的那个人，就是纪修染。

他也很清楚，虽然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不主动去提，但是他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努力找回从前的记忆，甚至，很可能她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

他不敢去想，她已经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多少，会不会哪一天，哪一刻，哪一秒，突然就想起了一切……

这段时间，他无法形容内心的煎熬。

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患得患失，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放弃这些随时可能成为泡沫的幸福。

直到今天，秋水的话一下子将他从梦里砸醒……

原来是真的，当年她确实有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他，不过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