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被墨染歌压制着，加上先前的情绪被殷无双的话挑起来，本身又被墨染歌打的够惨，此刻，没有任何办法反抗殷无双的神识契约。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神识压过来的一刹那，蓝海看到了一幅幅诡异的画面。

大雪纷飞的夜里，一名年约十二岁的小女孩带着更小一点的男孩，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半晌，他们身后的红漆大门打开：“殷无双是吧？你这个资质太差了，我们凌云宗不收。”

富丽堂皇的大殿上，还是这个小女孩带着小男孩，眼神坚定。

他们身边，有锦衣华服的小姐公子们哈哈大笑：“臭要饭的，凭你的资质，也能来这里报名入选？带着你弟弟滚！”

最后一个画面，是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练武堂。

小女孩儿拿着木剑，一遍一遍敲击着面前的稻草人，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堪堪收手，至此，她的双手上的水泡，全部磨破。

“这是……殷无双？”蓝海喃喃一句。

契约达成，蓝海眼前一白，晕厥过去。

结界内，蓝海身上一阵红烟飘过，他的身子便不断缩小，变成了一只狐狸。

这狐狸除了尾巴和耳朵是红色，爪子和身上，都是红白交替，比起纯色的狐狸，它反倒显得丑陋。

“难怪修炼了一百年，才堪堪到开光九阶。”殷无双点头，了然道。

原来蓝海口中一直说的运气，是指这个。

对于妖族而言，血脉的纯正与否，决定了妖族的修为，蓝海的血脉，注定了修炼之路坎坷。

体内有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殷无双盘腿坐下，感受主仆契约反馈的力量。

丹田中的金莲花骨朵的旋转速度在加快，随着时间流逝，第四瓣莲花，缓缓降下。

至此，开光四阶！

再晋一级！

殷无双睁开眼，唇角上扬：“原来，主仆契约真的会反馈力量，而不是只有墨染歌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