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对面,是现任警察局局长。
“周渠,你犯了死罪。”局长两只胳膊搁在桌子上,眸光不太友善。
对于周渠,他有几分印象:一个外地来的混混头子。
虽然毫无背景,但是颇有手段,除此之外,周渠还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似乎帮了他不少次。
而那个“朋友”,就是现任警察局局长,也就是自己。
这番话想想便觉得很诡异,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不止一次听局内有人说“周渠是咱们局长的好兄弟”。
开玩笑,想他头顶青天清正廉明,会和周渠有关系?
就算是查清祖上八辈子的亲戚,他也完全和周渠打不到一起去。
不管他义正言辞说过多次他和周渠无关,都没有用。
没多久,就会再度有人说:局长的好兄弟是周渠。
因为,他的的确确“帮了”周渠不少次。
周渠手下的周帮人数不少,经常在群众之间闹事,收保护费是小的,往大了说,还有强抢民女,意图强x的。
他很早就想把周帮连根拔起。
每当他顺着线往下查,揪出周渠的时候,他都会在和周渠谈话的过程里改变自己的想法。
无一例外。
偏偏,他又记不起谈话的内容。
他私底下找过很多次心理医生,询问自己是不是催眠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后来,他索性不管周帮,换其他人去审问调查,但结果还是一样。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渠不停的打太极,让他无可奈何。
“周渠,你不用和我说什么,这次是上面下的死命令,你在黑市购买枪支,并纵容手下枪战,除此之外,你涉嫌和殷雪儿一起绑架人质殷无尘,连带殷雪儿在内,死了三十一个人!”
非战乱时期,死了这么多人,别说君少插手,就连上头都打来好几个电话询问此事。
周渠掀了掀眼皮,双手捏成拳,然后又摊开手掌:“局长,我真是无辜的。”
这个看似普通的动作没有任何异常,但有一缕肉眼看不到黑烟,倏地钻入警察局局长的大脑。
“局长,我真是无辜的,对吧?”周渠三角眼中泛出渗人的光芒,重复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