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侯所言颇有道理。”宁安王看向柳居旻。
“王爷容禀。”柳居旻一咬牙道,“家父家教甚严,再得知明睿侯到了白鹿书院,为了不想日后明睿侯借助柳家,故而使了不少法子阻挠明睿侯就读……”
“包括利用本王对么?”不等柳居旻说完,宁安王就似笑非笑的说道,宁安王的记忆也很深刻。当初他被栽赃,他想要来亲自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柳市荏为了暴露出温亭湛,可是设了好一个局,让他亲眼看到了温亭湛的聪慧,想要借他之手杀了温亭湛。
只可惜后来……
柳居旻老脸一红。
“柳家和明睿侯那点陈芝麻烂谷子之事,本王比谁都清楚,还得多谢柳老爷子的提醒。”宁安王淡声的取出金牌,“本王信得过明睿侯,不至于借此来构害柳家,柳大老爷若是不信,待到开棺之时,你们柳家可以尽数在场,本王让你们亲眼看上一看。父皇赐本王金牌,吩咐本王不得让任何人阻挠明睿侯开棺。柳大人,本王今日已经派人搜查柳家,明睿侯已经查出你柳家有私藏一半税银,若是明睿侯要置你们柳家于死地,光凭这些税银,就足够你们柳家抄家。是他在父皇面前力证你并非偷盗税银的主谋,便是凭此,本王也有理由相信明睿侯对你们柳家没有加害之心。”
柳居旻脸色一白,帝都的消息他们柳家一点也没有收到,父亲离开帝都已经十多年,他被调任五六年,他们柳家在帝都的人脉早已经不复存在,他根本没有想到温亭湛早就已经查到了他院子里的税银,更没有想到温亭湛不但没有顺势落井下石,更加为他洗清了盗取税银的罪名!
想到了他为何要融银重造,想到他方才的举证,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他不知道他并没有怀疑错,以温亭湛对他的厌恶,若非这是单久辞设的局,若非这背后有陛下监视着一举一动,温亭湛是不介意让他做个替死鬼。
很快宁安王派去的人在卫荆的带领下就从柳家抬出了一箱一箱的银子,这些银子下面的印记,已经说明了一切,有了这些东西,不光是柳居旻,就连其他柳家人也不敢再喊冤。
倒是一直静默的单久辞忽而开口道:“虽则明睿侯没有折辱柳老太爷的心,且柳家也的确有私藏税银之嫌,可若这开棺还是须得谨慎,侯爷可是立下生死状,若无税银……”
“单公子如此聪明,有没有税银,想必比本侯更清楚。”不等单久辞说完,温亭湛便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我失言。”单久辞道。
宁安王看了看两人,对温亭湛道:“明睿侯好生准备,明日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