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温亭湛母亲的事情,所以他知道了柳市荏临死前的欺骗,心里恼火了,但柳市荏毕竟已经过世,又是私信,陛下总不能公开发作。
“陛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考验你?”夜摇光越发的想不明白。
“陛下要整个柳家都毁在我的手。”帝王的心思温亭湛可谓了若指掌,对夜摇光疑惑的目光,温亭湛轻轻的将妻子揽入怀,“现在不都在传,我是柳家的人么?”
“你是说这是陛下授意?”夜摇光一想到有人诋毁柳氏和温长松,极其的恼火。
“陛下自然是允许,但却又有人从作了梗,才会传成现如今这般的不堪,陛下不至于让人去诋毁已故之人。”对于兴华帝的心胸和品行,温亭湛还是认可的,“我是柳家的人,或是以讹传讹,陛下让我令柳居旻亲自开口澄清,到时候自然会还我一个公道,只不过母亲的身份也要公之于众。”
“母亲是柳家的人,这是不可抹杀的事实。而你在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还将整个柳家给毁了……”夜摇光立刻明白了兴华帝的目的,“陛下这是要你成为所有人不敢亲近而又惧怕之人。”
看着妻子如此快的反应过来,温亭湛笑的格外的从容而又雍雅:“不敢亲近,才不会拉帮结派,才不会被人簇拥;惧怕才能够压制得住他们。”
锋刃的刀锋只要有用,只要能够杀人,让人害怕行,不需要有其他。兴华帝从始至终是把温亭湛当做萧士睿手的一柄快刀培养。
夜摇光心里郁结,脸沉了下去。
“莫要不开心,别人想把我当做刀,也要看我愿不愿。”温亭湛亲了亲妻子的脸,“武昌府虽说现如今热了些,但到底是个好玩之处,回我们只去了保定府,这次啊你可着劲的玩儿。”
“一想到柳居旻,我没有游玩的兴致。”
“哈哈哈哈,那夫人可要失望了,夫人见不到柳居旻。”温亭湛开怀的笑着,“他此刻已经回了豫章郡守孝,只不过这税银乃是他交接之前,交给都指挥使,所以才是查他。”
“便是如此,那还有单久辞呢?”夜摇光沉思之后才问道,“这税银会不会是单久辞所盗?”
“这背后肯定有他的手在推,但他绝不会沾染这等事。”温亭湛摇着头对夜摇光道,“真正聪明的人,绝不会真的亲自亦或是用自己的人去违纪触法陷害另一个人,尤其是所陷害的还同样是一个聪明之人,如此一来,是授人以柄。”
“好吧,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是笨人,我懒得费心思。”夜摇光听了懒散的挥了挥手,“我去收拾东西,何时出发?”
“后日,我们不带下人,我只带卫荆。”温亭湛回道。
夜摇光点了点头:“那我带宜宁,府的事情交给宜薇,有宜芳帮忙看着,小阳也留下来。”
“把开阳带去吧。”见夜摇光转身准备去吩咐,温亭湛又天一句。
“为何?”
“以免夫人思子之苦。”温亭湛一副我多善解人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