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学生并非要扰乱公堂,而是认为权贵仗势欺人,平民百姓不过是私下言论,并非宣扬,何至于要被杖责。这世间人,世间事,不都是让人来评论是与非,大人今日如此处置,怕日后人心不安,让百姓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敢多言。学生虽然不是帝京之人,但学生大江南北走过,这茶楼饭馆,原是亲朋好友私下相聚,说说东家长西家短,也没有见谁如此郑重其事的闹公堂,亦或是明睿侯的确旁人矜贵,百姓连天子的仁德都可以议论,却不能说明睿侯几句闲言碎语?”那姑娘口齿相当的伶俐。
夜摇光目光微眯,她见姚勤要拍惊堂木呵斥,抬手制止了姚勤,缓步走到门口:“姑娘姓贵姓?”
被夜摇光点破女儿身,那姑娘也不急,依然大大方方的回答:“荣,夫人有何指教。”
“不知令慈贵姓?”夜摇光又接着问。
“家母姓萧。”这姑娘非常骄傲的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姓。
萧?国姓啊,难怪这么傲气。
夜摇光冷笑道:“若我说姑娘乃是令慈与令尊私奔,无媒而生……”
“你放肆!”不等夜摇光说完,那姑娘脸色大变,怒不可遏的指着夜摇光,“你敢羞辱我母亲,你当心你的脑袋!”
“姑娘也会恼,也会怒么?”夜摇光似讥似讽的看着她,“方才姑娘不是说,世间人,世间事,合该天下人言论自由么?我夫君的父母被人说是私奔,我按律讨回公道,姑娘说我小题大做,认为我夫君矜贵超过了陛下,怎么轮到我说姑娘之时,姑娘可我还狠,可是要我的脑袋呢!”
那姑娘被夜摇光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这是在污蔑,我爹娘乃是当今圣赐婚……”
“哦,原来在姑娘这里,陛下赐婚的人便不可以妄议,非陛下赐婚之人,可以随意泼脏水是么?但凡不是陛下赐婚之人,得大度的任由不相干之人辱及双亲?所以,姑娘眼,没有得到陛下赐婚之人,都可以随意污蔑是私奔,是无媒苟合么?”夜摇光语气平淡,但却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那姑娘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知他们是在污蔑……”
“啪!”
不等那姑娘的话落下,清脆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她的脸顿时一股红印子,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摇光:“你……你敢打我……”
“我打了姑娘?”夜摇光一脸无辜,“我何时打了姑娘?”
她们两相隔少说也有五步的距离,夜摇光的手伸不到那么长,连两旁甚至是姚勤等人,也没有看到夜摇光的手动了一下,但是方才那清脆的巴掌声,却是让他们都惊了一跳。
“你还敢狡辩,这么如此多的人!”那姑娘厉声指着夜摇光。
“那你便问问可有人证。”夜摇光伸手漫不经心的理了理披帛。
那姑娘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是摇头,他们的确没有看到,见到这幅架势,那姑娘目光阴冷的看着夜摇光:“好,好一个明睿侯夫人,我要看看这帝都是不是明睿侯能够一手遮天,寻不到一个为我做主之人!”
言罢,那姑娘甩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