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嫣挽着披帛,因为腿伤的缘故,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一旁挂着地图的架子前,她的目光落在军事地图之,星子一般明亮的目光凝视了许久,才低声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够寻到喘息之机。”
“如何出其不意,妹妹你快说。”看到自己妹妹有了法子,尚玉珏急切的问道。
细长的手指指着澎湖:“我们泉州,最重要的莫过于澎湖,拿下澎湖便能以扼其吭。我们这几日已经着手布置澎湖,那先攻下澎湖。”
“澎湖并不好攻。”尚翔看着地图的澎湖,轻叹一口气,泉州距离澎湖不近,他们也不近。算是一个间位置,他们一动,泉州必然会知晓,朝廷的战船,会在他们还没拿下澎湖已经开到。
“所以,我们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尚玉嫣的眼眸一沉,“段拓此人,不但心胸狭义,还尤为好高骛远,自以为是,我们只需要麻痹一下他便是……”
于是在段拓的战书递到琉球的当天夜里,收到了来自于琉球的回书,书详细陈述了他们并没有杀害其夫人,这个段拓自然知晓,因为他的夫人是自己所杀,甚至可笑的将杀害他夫人的阴谋推到了温亭湛的头,更是言之凿凿的声称这是温亭湛的计谋,为的是将他给打压下去,从而夺取兵权,占领军功,让他千万不要为他人做嫁衣。
收到这封回书的时候,段拓笑的不能自已,他自然是不屑且不信这封书信的任何一个词,但是琉球王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给他们琉球三日的时间,他们一定能够找到证据。
段拓觉得十分有趣,在他眼里琉球是一只老鼠,而他是捉弄老鼠的那只猫,他很享受玩弄他们的乐趣。尤其是琉球既然这样说了,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温亭湛的把柄在他们的手,段拓到现在一直都是被温亭湛给骑在头作威作福,试过无数种办法都没有占风,他早想一雪前耻,于是他很慷慨的给了琉球三日的时间。
然而,在这三日,琉球训练已久的几批水手,不惧冬日的寒冷,接着寒冬的浓雾遮挡,硬生生的从琉球泅渡到了澎湖,岸之后,杀了一批巡逻的护卫,混入其。
在段拓给琉球打了战书的后第三日,依然还有一点动静,温亭湛便直接到了营帐,不顾段拓和诸位将领在商议大战硬生生的闯入,看着营帐里面的将领,温亭湛问道:“提督大人商议作战策略,难道温某没有资格旁听么?”
有,自然是有,作为监军,有督战的资格。
可是段拓是故意忽略温亭湛,当然这话不能明说:“温大人多虑了,本官和手下的将士讨论讨论这冬日琉球的环境、气候与风向,并未拟定战略,因此才不曾大老远的让温大人跑一趟。”
“既然是如此?”温亭湛平整的剑眉一扬,“段大人战书以下两日,却迟迟不作战,甚至连作战计划都不曾有,未免过于儿戏。”
“温大人,虽说你韬武略,可到底不曾伤过战场,论作战温大人绝无本官有经验,温大人只管督战便是,待到本官作战指挥不当,再来请教温大人不迟。”段拓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