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
然如此,我们先告辞。”温亭湛听闻轻叹一声,“长老节哀。”
戈无音也有些缓不过神的随着温亭湛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就跟着温亭湛进入了他的院子,看着前方这个身影挺拔的少年,戈无音的目光复杂,她问道:“云夫人,是怎么死的?”
“你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温亭湛缓缓的勾起唇角。
戈无音一怔,她动了动唇,却说不上话,要一个怎样的答案?云夫人的死与她何干?她不过是想到了云非离,对云非离有些怜悯。
“没有了她,对于云非离而言更好。”温亭湛冷声扔下这一句话,就进了屋子。
戈无音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是,云夫人已经是一个疯子,她时时刻刻的云非离耳边提醒着仇恨,更是看到了她好几次在云非离的面前发疯,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云非离宣泄情绪。云非离一直默默的承受着,她甚至自以为好的东西想方设法的逼着云非离吃下去,否则就要死要活,如果她活着,早晚会将云非离逼疯。
她死了,云非离固然会痛苦,但何尝不是从煎熬之中解脱?
想了想,戈无音长长舒了一口气,就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本来她就没有急事,如今缥邈仙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有再急的事情也不能此时离开。
“高,实在是高。”进了屋子,魔君就从温亭湛的腰间挣脱飞了上来,啧啧有声的赞叹道,“你不过才十八岁,可真让我这个活了一千八百年的老魔自行惭愧。”
他还在怀疑为何温亭湛要留下云垣一条命,让他从中作梗一了百了多省事,原来是要借此将云夫人的死落到实处。若是他用云垣的身体与几位长老恶战之后故意死在几位长老的手中。这几位长老的怒气就会消减大半,对上云夫人他们定然会理智的去考虑。等到云非离出关,就算他的母亲真的是这样的人,云非离也未必会信,就算是信了,他难道还能够杀母不成?显然,温亭湛是要云夫人的命。
他一步步的将这个局细致到了这样的地步,将戈无音引了过去,一则是暴露云垣的妖魂,二则就是他自己的那一句强烈的暗示之言,只怕云酉到现在还在感激温亭湛无心之言给他解决了一个苦恼的麻烦。
云酉不可能让戈无音知晓他们的宗主夫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他找不出拦住戈无音脚步的理由,温亭湛那一句话,一下子解决了他所有的烦恼,不但阻挡了戈无音,且也让他免了面对云非离的艰难。他不想再刺激云非离,但他更不想包庇云夫人很可能勾结云垣谋害宗主的女人,更不想天下人知晓云夫人这个缥邈仙宗的污点。
云夫人死在妖化的云垣手上,这是壮烈牺牲,不用让云非离知晓母亲的污秽,更不会暴露缥邈仙宗的丑闻,云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在云酉眼里早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也许云酉觉得让云夫人顶着壮烈牺牲的名头都已经便宜了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