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保定知府与凶徒一丘之貉。”陆永恬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也值得你动怒?”闻游睇了他一眼,“古往今来,官匪串通比比皆是,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那此刻是谈不拢了,所以那凶徒一不做二不休拿知府千金开刀?”秦敦问道。
“定然是如此。”陆永恬点头。
“应当不是。”萧士睿蹙了蹙眉道,“那凶徒既然是连环杀人,他所享受的当是如此杀人带给他的满足与快意,这样的人非常可怕,没有那么容易被收买,除非保定知府主动给他提供这样的人供他发泄,否则我觉得他们二人很难达成协议,而这七年来保定府确然没有出现过相同的杀人命案。”
“士睿说得对!”夜摇光赞道,这个人明显是个变态杀手,变态都是心理扭曲的人,这样的人若是都能够掌控,那么这保定知府也就是神人了。
“保定知府姓窦,乃是窦氏的大堂哥。”温亭湛突然出声道。
“难怪要你要挑出这件事大做文章。”夜摇光道。
温亭湛对她笑了笑,才看向众人:“此事乃是我与明光商议后的下手点,这件事明光已经查清楚,七年前死的的确非真凶。其实当年窦知府还真的查出了凶手,可凶手过于狡猾,诈死而逃,窦知府原以为凶手已经葬身火海,当时正逢保定知府任期将满之际,为了邀功,窦知府便寻了一个假凶手,至于这七年为何凶手没有动静……”
在温亭湛的讲诉之中,夜摇光等人才明白了始末:原来这个凶手在奄奄一息时被一名女子所救,这名女子是乡野女子,因着天生克六亲而被同村排挤在深山,这名凶手与其同病相怜,他亦是因为连死四任妻子,才被同村之人的流言所激发恨意,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同村平素口舌颇多的妇人,也因此他们在深山成了夫妻,原本一切都相安无事,今年他的妻子有了身孕,为了安胎他们才走出了深山,但也是极少。
一个月前他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去看大夫,可知府的公子从城外疾驰纵马而归,推搡之间他的妻子跌到在地,又被一辆推车撞到了肚子,等他将妻子送到医馆之时,已经来不及,所以才又把他内心的魔再度激发出来,他便是想要去杀知府公子,可在中间遇上了颐指气使的知府千金,这人有心魔,他受不了任何聒噪的女人,遇上了就会发疯,故而他就将知府千金给杀了。
当然他杀知府千金的过程是温亭湛推断,源自于宣麟查到当年凶徒所杀之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死前都有口舌之争。
“那他岂不是还是要杀知府公子?”几人听了都是后怕,这样的人真是和疯子无疑,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正在计划中。”温亭湛动了动手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应该在后日夜里。”
“后日虽然是知府大寿,可他才刚刚丧女……”秦敦愣然,他们进城之后倒是听了写议论。
“知府姑娘已经下葬。”闻游道,“自听过儿女给父母守孝,难道还要父母给儿女守孝?”
“先下已经是八月,今年考绩再过一个月就有定论。”萧士睿道,“这时候又出了这事儿,若是他再不趁着办寿宴走动走动,只怕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