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伟汉这李宪也不见外,直接拉了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
刘伟汉这一段时间正在忙着在几个高粱试点乡搞调研,这也才刚刚回来。此时,见到李宪用神奇般的速度将自己之前的要求完成,他惊了。
“这怕不是你自己瞎做了个表格拿过来忽悠我的吧?”
面对刘伟汉的怀疑,李宪哼哼一笑。
心说幸亏有准备。
当即,便将几个地区促销员拿回来的现场照片拍在了桌子上:“老爷们儿说话一口吐沫一根钉儿,刘县长……我瞅着你咋像是要赖账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翻着那一张张来自各地的活动照片,感受着似乎要从照片里冲出来的那种狂热,刘伟汉心里震惊之余喜不自胜。
酒厂现在已经成了他想要促进地方发展的一张王牌,邦业白酒卖的好,他巴不得!
兴致所致,这个新县长立刻让秘书安排伙食,强拉硬拽着李宪来到了政府食堂表彰功臣。
酒桌上,表示贷款的事儿立马就办,而且要拿出十二万分的决心办。
看到刘伟汉这个态度,李宪才觉得差不多。
“没浪费老子动了那么脑子……”
他这么想。
……
通江县。
一个位于县五金仓库里的私人小烧房。
小烧房是一家三兄弟合伙经营的,之前生意一直不太好。不过这一段时间,把自家小烧封瓶贴上邦业白的标签对周边售卖,可着实让三兄弟发了笔小财。
之前有人拿工业酒精勾兑假酒充当邦业白贩卖,这种制假的在刘家三兄弟看来就是虎逼。
他们用的可是真酒——虽然味道上不行,却喝不坏人。
原以为这是个长久的来钱道儿,可是自从几日之前邦业白的新包装问世,三兄弟一下就麻了爪。
此时,兄弟三人正看着新出品的邦业白酒挠头连连。
“二哥,这个、这个瓶子……他们是咋封的盖儿啊?这日他娘咋连个缝儿都没有?这咱咋做?”
“问我咋做?你咋不先跟你波灵盖(膝盖骨)打听打听呢?你个驴日的负责灌装,现在你问我?”
“老二,你有个当哥样儿,有你这么说自己弟的嘛?虎了吧唧!”
“大哥,我这不也是着急吗!你瞅瞅这包装,别说这封盖儿咱弄不明白,就是这陶土瓶子咱都整不着啊!人家这是一次性的,用完了瓶子就废了,废品那儿都收不来,这以后可咋做?”
“哎、我看啊,邦业白以后是做不了了。”
“那咱喝西北风去啊!”
“实在不行……咱收茅台瓶子,灌茅台吧。”
“大哥,那茅台是酱香酒,咱这小烧味儿也对不上啊?”
“虎啊!你给他换个标签,上面就写上部队特供清香型不就完了吗?”
“哎呀!我大哥头子!要不说咱哥仨一个娘胎里挤着,大哥你先钻出来呢?这脑袋太够道了啊!”
“那是必须……行了,别扯犊子了,一个星期都他娘没进项了。赶紧去废品收购部收茅台瓶子,咱们下午就开整!”
“嗯呢!大哥!”
……
不仅仅是通江的家酒贩子做不了邦业白,其他地区的假酒窝点同样拿新包装的邦业白没了办法。
一时间,这些长着一腔子歪心眼儿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邦业白酒卖的飞起,咬牙切齿又恨又急——还没辙。
但是改邪归正肯定是不能改邪归正的,真酒又不会做,只能做做假酒这样子。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大批孔府家,茅台,剑南春的假冒伪劣产品,扎堆上市了。
假酒虽然害人,但坑的更多的是真酒。
在这一大批假酒的兴风作浪之下,真酒的销量立刻受到了影响。而风头正劲而且没有假货的邦业白,更加受到群众喜爱。
销量再次攀升。
因为酒厂的热销,邦业的空气似乎都火热了不少,盛夏似乎提前来临。
但是在李宪的宅子里,夕阳之下.......
却是春情无限。
“苏妹子,那啥,这是咱林业局手打的绿豆糕,败火的。我今天早上特意去买的,你吃点儿呗?”
堂屋门前,郑唯实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手里捧着个小包裹。对正在摘菜的苏娅娘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