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啊等啊,等了好几天,从一开始地激动兴奋,到最后的犹豫迟疑。
这是怎么回事?
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爸爸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他不打算处置傅四和宴九这件事吗?
而且就算他不处理,汪从越怎么也同样没有丝毫的举措?
明明之前一个两个都那么在意这个消息,迫不及待地给他封口费,怎么现在反而半点消息都没有了?
看着汪从越还是一如往昔那般接送,姿态亲昵的样子,宴敏远心中的那份不解就更重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就在他以为事情到这里戛然而止的时候,不想在两天后的年会上出现了转机!
那天因为是公司的年会,大家下午都放假去打扮做造型,以此迎接晚上的酒会。
宴九也不例外。
作为疑似宴九男朋友的汪从越早早的就来把人接走了。
坐在车里的宴九原本觉得去太早了,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最多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哪里需要整个下午。
但对于这说法,驾驶座上的汪从越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一开始宴九没懂他笑中的含义,后来当她试完了所以汪从越给她挑选的礼服,累瘫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
这些衣服一套套试下来,不提前一个下午根本来不及。
这家伙,根本不像傅司那般。
在傅司的眼里,她穿什么都是好看的,都是最美的,哪怕身上挂个破麻袋,那都好看。
而汪从越不是,他到底是豪门出来的贵公子,就算和宴九私下里相处得再舒服踏实,但不经意间还是会透露出那种公子哥儿的做派,所以他喜欢把自己的女伴打扮到最美、最漂亮的状态。
以他的说法就是,真正的绅士就应该让女人随时如绽放到极致的花朵一样,明艳而又动人。
就因为这话,宴九生生套了一下午的裙子,直到最后穿上了一件暗酒红色的一字肩长裙。
白皙的肌肤在暗红色的布料衬托下显得白皙莹润,如同一块温玉。
那利落的收腰设计也将宴九的腰线完美呈现,线条前短后长的裙摆更是将她的笔直纤细的小腿一览无遗。整个人看上去性感而又高贵。
而且平常时候宴九几乎不怎么穿红色衣服,因为无论是哪种红,总觉得太出挑,引来太多人的注目。
所以当她今天一穿上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几乎是第一眼,汪从越就定下了这一套衣服。
起先宴九并不愿意,总觉得太华丽了,有些夺人眼球。
可后来当汪从越把两排还没试过的衣服让人推过来时,宴九当下就毫不犹豫地确定了这件衣服。
比起华不华丽,还是小命最要紧啊。
她累得半死地倒在沙发上休息了片刻,汪从越换号礼服走出来,看到她这样,忍不住勾唇一笑,“你看上去很累。”
宴九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去试试看,一连试上十几条裙子。”
她看了眼汪从越身上那身米白色的西装,羡慕不已。
还是当男人好啊,那礼服西装换来换去都那几个款,那几个颜色,换了和没换根本没差,
不像女人的礼服,长的短的,白的黑的,抹胸的一字肩的,各种款式各种造型,看得都让人心累。
听出她口气里的哀怨,汪从越低低一笑,“我是说你眼下有些青,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宴九一听原来是这个,那语气就更加痛苦不已,“马上春节了,公司里那些事儿成堆的要处理,有的睡我都该高兴了。”
汪从越站在镜子前,一边打着领结,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人,开玩笑地问:“要不然我来宴氏应聘助理,帮你分担点?”
宴九抬眸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堂堂汪家小少爷,国外留学回来的精英,不去自家公司大干一场,跑来宴氏做我的助理?我怕不是嫌命太长,等着被你家老爷子揍。”
汪从越唇边噙着笑,他当然知道爷爷不会同意。
从小到大爷爷都是以继承人的规格在培养他,又怎么可能同意他去宴氏那小小的助理。
但他言语间却还是故意道:“你现在是我女朋友,爷爷知道我给我女朋友做事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揍。”
宴九轻笑了一声,“可问题是,我并不是你真女朋友啊,演戏而已,我哪敢请你这尊大佛。”
却不想汪从越却笑着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这言语间似乎透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