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的语气里，带了一抹自嘲。

傅染听了心里沉沉的，也难过，可是她也曾经对他期待过不只一次，可是到最后她还是失望。

“我不敢信你了。”傅染轻声说：“唐尧你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我的手伸进去我不知道会拿到什么，也许是一块很甜的糖果，也或者是一杯很醇的酒，但也可能是咬人的毒蛇……唐尧我怕了，我怕咬到手，所以我不敢再放进去，你明白吗？”

她说话时，他就站在她的病床边上。

他缓缓地蹲了下去，正对着她的脸，很轻地问：“染染你还爱我吗？”

傅染侧了头看他。

唐尧将脸埋在她的小腹那里，又问了一次：“不离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对念琛对这个孩子很好。”

“因为林谦吗？”傅染垂了眸子，“你不想我和他在一起，你接受不了曾经那样爱你的女人爱上别人，是不是？”

唐尧没有出声。

傅染的手指轻轻地抚在他英挺的面上，微微叹息：“你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

唐尧闭着眼，“那也只对你！”

傅染睁开眼：“是吗？”

唐尧怔住了。

许久，她低语：“按你说的吧，我没有力气和你离婚……”

可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也没有力气爱他了。

但，唐尧想不了这么多，他只觉得她不离婚就已经是原谅，就已经是和好。

林谦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仍是他的妻子，她仍愿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