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怖,但是离奇啊!”有官员叹道,“而且那凶手已经跑了,听说已经张贴了画像,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据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但到现在还未找到。”
有人笑了:“凶徒的事陛下可不会在意,在意的是那些大人;但偏偏大人的事又是陛下在意的。听说早朝到现在还未结束,陛下和满朝文武都滴水未进啊!”
虽然说李修缘和怀国公站了出来给百姓一个交待,但是不少探子可是一直在外头盯了一整晚的,自然知道里头还有多少人的,这其中就包括陛下。
可以说此举忤逆了陛下的逆鳞,陛下不发作那还能称之为天子么?当然这等非常时机,即便发作,陛下也不会太过。若是此时不少文武百官下了大狱,必然会引来百姓的恐慌,猜疑一起,难免会扰乱民心,此举等同自掘坟墓,陛下是不会做的。但明着不能来,不代表暗着不能来啊!就如今日只是个开始而已,要如何消除陛下的疑虑,这才是涉事官员要做的。
王栩和崔璟对视了一眼,还好,上一回因着被卫六将事情捅到了台面上来,三位一品公大人之后便未再与怀国公一行人联系了。如今倒是巧巧躲过了一劫。崔王谢三家还是那样的清流世族,名声未损。
几个官员还在聊着。
“这凶徒可真是个狠角色,你要杀我,我便杀了你,杀了你还不算,连你的主子一起拉下马来,真是厉害!”
一旁记录文书的官员接口道:“还借陛下之手惩治他的主子,真是够狠的!”
有官员品了口茶,眯眼:“这手段就像百年的佳酿,一口让人后劲无穷啊!”
这时,有小厮小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径自走到崔璟身边,低语了几句,崔璟面色未变,只是微微颔首。
王栩认出这是崔璟身边的小厮文书,待到文书退下之后,崔璟才微微侧身,低声对他道:“她走了,不在京中,就是今天早上走的。”
什么?王栩抬头看他,惊讶不已,口中喃喃:“走了?这么巧?”
“不错,她身上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崔璟道,“而且这一次的巧合同样让人觉得真是一个巧合。”
王栩问:“什么巧合?”
崔璟道:“陛下的旨意,让她离京办事。”
陛下啊!这巧合……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啊!若是没有巧合,他们倒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以此印证一下昨晚那个人是不是她的,但偏偏这等时候,她奉旨离京了。这个答案不会有了,离京办差一趟,等回来伤早好了,还印证什么?
王栩沉思了片刻,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你说此事会不会是陛下……”又是陛下的旨意又是陛下出手惩治,这其中陛下的作用功不可没。
崔璟反问他:“陛下有那么厉害么?”若是那么厉害,何必自己出面惩治群臣?
这倒是!王栩悻悻地叹了口气:“只我倒是希望真是陛下所为,若能如此,此等君主在侧,我等又那何愁大楚江山旁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