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乔环低头:他自然也是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他是当朝右相,是尽忠陛下的忠臣。为人臣子只做国君属意之事。只是这些时日关注点全在那个丫头身上,毕竟年纪大了,于其他事上有些力不从心了。
眼下,她肯好好的呆在望月楼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难过的永远是心坎啊,心上那道坎不好过啊。乔环蹙着眉,走出了大殿。
还未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乔相爷,乔相爷!”
那人似乎喊了他好一会儿了,方才他精神恍惚,竟然一时没有听到。乔环停下了脚步,回头,见齐修明大步而来。他心中一嗝噔,隐约猜到了他的来意。
齐修明是个真正的读书人,清秀文雅,目光明亮。他走过来,神情中有些少有的激动:“相爷,我听到一些事情,不知道真假。”
果然,问的是那个丫头的事吧!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齐修明因何投靠他,为的是那个孩子,当年的善意铸就了如今的果。他是个偏执固忸的人,心心念念着想要报当日施手之恩。
乔环静默了片刻,反问他:“你觉得呢?是真是假?”
齐修明摇头,激动也渐渐消散,转为茫然:“我不知道。”顿了顿又道,“但是……但是她确实很聪明,很乖巧,明珠小姐若能长到这一般大,定然也是如此讨人喜欢的模样。”他说着再次激动了起来,“她在望月楼养伤,我想去看看她,乔相爷可能安排?”
乔环叹了口气:“我安排不了,那是陛下御赐的园子,守着的也都是陛下的人。她……不出望月楼一步,我安排不了。”
齐修明忙道:“其实,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了,”这个知礼文雅的读书人有些局促的捏紧了身上官袍的一角,莫名的紧张,“我就想仔细看看她,只请相爷递个话。她若是愿意见我,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那就等伤好了,我去见她也行,反正,她总要去钦天监养伤的。”
乔环点头:“我知道了,话我会请人带到,见不见还要看她的意思。”
齐修明点头,抄手一礼而后大步离去。
乔环望着齐修明远去的背影不语;她当然聪明,但乖巧就未必了,至于讨人喜欢,只要她想,她能讨很多人的喜欢。这样的孩子,只可惜性子不明,难以捉摸。这些时日想着她的事情,到头来倒让裴行庭训了一顿。其实细想这些时日也是他着相了,魔怔一样。
裴行庭可不是程厉胜,这个左相可不简单。当时《功臣谱》上排名第一的裴无忌的后人当然不简单,史书传言,裴无忌足智多谋,除了张鲁道能压制他,群臣无人能望其项背。昔年有张鲁道压制裴无忌,如今呢,有谁能压制得住裴家的后人?他的老友已经死了,一想到此,乔环就痛心不已,那个孩子又是那样的状况。至于张解,他与杨公的想法一样,只想让他平安一世,话说起来,好久没有问过裴先生黄石先生张解的状况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那个孩子跟那个丫头不一样,本性纯善,是真正的纯良,而不是那样捉摸不透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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