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要太过自信,帝国的战力和决心,不是你能看清楚的,现在得到的不一定是你能拥有的,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啊!”
与史密斯谈完了,他身边那不死不活的半老头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就坏了杨猛的大好心情。
“老东西,你也不要太过自信,英吉利在亚洲有不可失去的东西,一旦失去想要再找回来,更不容易!一旦你们在东南半岛失败了,你们的女王可就要哭鼻子了!”
维多利亚皇冠上的明珠,杨猛也不介意让它成为英吉利永远的痛!说到威胁,这半老头子的杀伤力,还差了好远呢!
“猖狂的年轻人,希望你能永远这么的自信!”
杨猛的话,显然也触及到了这位半老头子的敏感神经,攥了攥拳头,这老东西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愚蠢的老东西,希望你们的外籍佣兵,会像你一样忠诚于帝国!”
杨猛这话一说,那老东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外籍佣兵,除了印度兵,就是喀尔廓的精锐山地战士,这两者无论哪个叛乱,对印度的大局,都是毁灭性的。
“哼……”
带着一声冷哼,这半老头子倔强的走出了荔香园。
“泰辰,知会藏边的韦驼子,待印度那边有了动作,让他试试喀尔廓!如果成了,就让他们隐在那边,到了关键的时候,听令行事!”
山地佣兵之中的王者。喀尔廓。杨猛怎么能不知道。这帮人可是认钱不认人的货色,再加上与大清之间的属国关系,想来策反也是比较容易的。
喀尔廓佣兵也是英吉利镇压印度的先锋,如果喀尔廓反水,再加上些阿三,一举屠灭印度的英吉利人,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有这么一场大屠杀的话。英吉利就不用忙活别的,一边哭鼻子一边报复,杨猛可以想象的到。
刚刚那半老头子,不是东印度公司的高层,就是英吉利政府的高层,一旦他对喀尔廓或是印度兵施压,那韦驼子的胜算,就高了。
“三爷,英吉利人包藏祸心,他们的战船……”
在丁泰辰的心里。这英吉利人可不是什么讲诚信的玩意儿,杨家与东印度公司做生意。被他们坑了很多次了,只怕这次战船的买卖,也好不到那里去。
“无妨!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云烟在英吉利肆虐,战船即使再不好,拆了烧火,也比把云烟留在咱们自己手里强!
这两天,让船厂那边加紧一些,尽着最破最旧的战船下手,炮厂的人手,让他们去广州的铁厂,开一个秘密的厂子,炮弹和后膛巨炮,就地生产。
这段时间广州人多眼杂,任何人只要接近了咱们的禁区,别管他是什么人,什么地位,直接做掉!”
船厂是个秘密的所在,船厂周边几十里方圆,全是杨家的人手,江面的码头上也是层层设防,水里设了无数的水雷,没有指引,想要进入广州船厂,极不容易。
如今的杨猛,已经成了东印度公司的重点关注对象,广州船厂的事情,这段时间还不能让东印度公司的人知晓,杨猛的行止,也就被局限在了荔香园。
船厂巡不巡视无关紧要,造船是长期的事情,杨猛也不心急,十几天的功夫,除了陪着莲儿,再就是看看杨家与海外的买卖,现在的生意,除了茶叶与瓷器之外,大清就是一个原材料产地,许多东西还是有拓展空间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军事是第一要务,拓展商业,起码也要等南疆那边稳定一下再说。
远赴欧洲的柯尔特,也到了广州,这次过来,柯尔特可不是搭着过路的商船,而是带着一个十几条船的船队,普鲁士的船队。
两人的初次会面,还是在荔香园,三十五六岁的柯尔特,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大金主杨将军,这位米利坚军工界的翘楚,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柯尔特先生,我跟你想象之中的不一样吗?”
微微一笑,杨猛首先开了口,岁数是自己的大优势,但有时候,难免给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错觉。
“哦……杨将军,在我的想象之中,您是一位年高德劭的长者,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轻。”
杨猛的岁数,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问题,与魏五在一起,这老奸贼也把杨猛当做同辈之人,与壬雷斯和霍华德在一起,这两位对杨猛的态度,多半是仰望,所以杨猛的岁数,也成了看得见摸不清的谜团。
“呵呵……这次欧洲之行,结果如何?”
岁数什么的都是题外话,十万支德莱赛才是杨猛最想得到的。
“完美!辛亏有了杨将军的云烟,不然我也不可能撬开普鲁士的大门,五千支德莱赛已经在船上了,还有整整三船的普鲁士退役军械,不知道这个结果,杨将军满意吗?”
三船的退役军械不是重点,重点是五千支德莱赛,这么个数量,有些太少了!
“德莱赛的数量太少,五千支,二十倍的差距啊!”
有什么说什么,杨猛很明确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虽说云南已经能自产改装的德莱赛,但装备军队,产量还是远远不足的。
“杨将军,这个也是无奈啊!普鲁士库存的德莱赛也不过几万支,十万支的数量,短期内恐怕是不可能了。
但是……”
作为一个商人,柯尔特也懂得钓鱼的手段,一听这个,杨猛就知道有门儿。
“可是云烟?”
只要条件够了,利益有足够大,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卖的。恐怕普鲁士的军方。与米利坚也差不多。看上了云烟这种军需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