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不透,而是不忍心啊!你动辄灭人满门,你在前面说说话,我在后面看的就是孩子哭、老婆叫,咱们家犯事儿的管事。我处理了太多。杀孩子、杀女人。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杨猛有压力,丁泰辰也是一样,灭门,说起来轻松,可执行的时候,那次他不在场?从老到小一概诛杀,自家三爷的心太硬了。
“哼!还是那句话,别犯事儿。犯了小事儿还能通融,犯了大事儿,绝不忍让!
咱们家的管事犯事儿,莫不是手爪子不干净,他捞了钱一死了之,咱们名声和财物的损失谁来弥补?
我也知道灭门过分,但这规矩我也不会轻易改的!敢贪财,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贪是为了什么?多半人都是为了享受,谁贪杀谁。杀不尽!
哪个敢伸手,就灭哪个满门。哪个花了他贪墨的钱物,哪个就要把命赔上,杀上几十年,杀到他们骨子里,这事儿就成了!
十年记不住就杀十年,百年记不住就杀百年,千年记不住就杀千年,杀到没人敢身后,杀到一丝一毫都没人敢贪墨就成了!
这段时间,让魏先生和岑毓英,整理出点律法来,小错挨鞭子,大错挨刀子,简简单单就好,列出犯了就死的,咱们治下的孩子也要能记住咱们的律法!
这段时间,犯了死罪的也尽量别杀,修桥铺路、试毒试药,都用他们!”
行政,杨猛没什么心思去管,但律法却是个必要的东西,这玩意儿太复杂,就成了摆设,现在这个时候,等着活命的人多了,杨猛要行的就是严刑峻法。
组织械斗、坑蒙拐骗、抢劫偷盗、买卖人口、欺压良善,这五条就是杨猛定的律法,犯了直接就杀,没什么大小主从之分,这也是云南清平的原因之一。
做该做的吃饱喝足,做了不该做的多半丢命,吃不上饭的人太多,没时间区分什么轻重,也没粮食养活犯人,小小不然抽几鞭子了事,其他一律斩杀。
现在掌握了四省之地,这五条就显得太过简单粗暴了,再有就是犯了死罪的,杀了也是可惜,现在四省都需要大量的劳力,让这些人打头再好不过了。
杨猛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丁泰辰的兴趣,这人杀了就白死了,自己最近正需要大量的劳力,这到是个不错的法子。
“只是……”
“说!”
“只是这些人,被派到工地,就怕他们逃跑啊!”
“这事儿简单,给他们穿上大红的衣衫,脸上刺字,干活的时候划定区域,武庄的人不是要练枪法吗?
这样的人,一旦出了格,就让武庄的人练枪见血腥!脸上刺字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就地处决就是了!”
“这严刑峻法只怕激起民变啊?”
严刑峻法是有奇效,可危害也大啊!虽说不怎么清楚危害,但丁泰辰是读过书的,知道但凡执行严刑峻法的,多是短命的朝代。
“民变?笑话!这律法的施行,是要有基础的,知道我为什么敢随意大开杀戒吗?因为杨家有这个基础,咱们的基础,就是四省农庄的人,还有四省跟着咱们杨家沾光的人。
你可数数,这些人占了多少,土地是咱们家的,商号也是咱们家的,这四省九成九的人口,都靠着咱们吃饭。
有钱有势的那些,心性不好的都宰了,其他那些跟着商号赚的可是不少,他们能反咱们吗?不能!
老百姓更是这样,七八成的老百姓,之前吃饭都是问题,现在呢?跟着咱们混的,哪家饿死过人?哪家得了病请不起郎中?他们反咱们?也不能!
九成九的人靠着咱们,撑着咱们,你说那一小撮犯了事儿的,他们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这也是我动辄灭门的原因,但凡这些犯事儿的死了,他们的家人都要怨恨咱们,白眼狼咱们不养活!
同样,咱们惩戒了这些人,那些看着的,心里也会有怕觉,有些东西能碰,有些东西碰了就死,这就是规矩!”
这些东西也就杨家的几个高层,杨猛信得过的人能听到,道理很简单,但多数掌权的,即使知道也多半不会这么做的。
原因其实也简单,各家都有各家的势力,用自己人不用外人,防着外人抢班夺权,小团体抱团,就是这法子没人用的原因。
而杨猛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也简单至极,强力整合土地和商业,将大部分人的利益,捆在杨家身上,杨家倒了就是一盘散沙,许多人都要失去利益的,利益这东西,多数人也是舍弃不了,只要控制住了土地与商号,没多少人能掀得动杨家。
“我知道了!”
事儿不说不明,杨猛这么一说,丁泰辰也有了底气,归根结底他还是没看明白局势。
“这段时间各地都很忙乱,别的事情都能松一松,唯有这军队和律法不能松,军队要听令行事,犯了事儿就要受到制裁,这两样抓好了,保证四省出不了大乱子!”
这就是所谓的有限的公平,有了这个,足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知道了!最近您不去各处转转?”
“转什么?我是去添乱还是干活儿?事情安排下去了,我只看结果,至于过程,那是你的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