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含蓄地笑了:“你不愧是他前任兼现任临时女友,太了解他了。”
“花朵,你在和谁说话?”全有在一旁只是笑,并不说话,后面追过来的牛天子却不于了,由于天黑,他没有看清和花朵站在一起的是谁,就气呼呼地冲了过来,等他看到施得时,顿时愣住了,“施……得?怎么是你?你一个闲杂人等,也配来高月?”
又一扭头,才又注意到施得旁边的全有,牛天子脸色顿时变了:“全有,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全有嬉皮笑脸地一笑,“牛天子,你在追求我的现任临时女友,是不是很怕见到我?不要紧,我明确告诉你,花朵现在虽然算是我的现任临时女友,不过如果非要认真的话,她还算不上是名花有主,谁都可以施展浑身解数追她,只要讨了她的欢心赢得了她的芳心,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有一件事情我得问个清楚,施得怎么就是闲杂人等了?”
牛天子太了解全有了,知道全有的话不能全信,谁信了全有的话,谁就信了他的邪,他本来对花朵热情高涨,想要趁机套套近乎,表现一番,全有的出现,让他的热情之火顿时熄灭了。熄灭了求爱之火,却又燃起了复仇之火。
复仇矛头当然不是指向全有,而是施得。
“高月是什么地方?如果随便什么杂七杂八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高月就不是高朋满座的高雅场所了,施得,我想问问你,你是哪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请注意,是上市公司,别拿小打小闹的小公司说事。”牛天子尖细的嗓音流露出刻薄轻蔑的意思,而且他微微昂起头,用眼皮看施得,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显不将施得放在眼里。
“哪家都不是。”施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又是哪家大型集团公司的总裁吗?”牛天子又问,神色之间的傲然之色又多了几分。
“也不是。”
“这么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没身份,闲杂人等。”施得十分配合牛天子的傲慢,他的姿态很低,好像他真的底气不足并且不配来高月一样。
“看,看,看,你自己都承认是闲杂人等了,就说明你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来高月了?那还不赶紧走人,省得等一下再被别人嘲笑。做人,要看清自己的分量认准自己的位置,不该来的地方别来,如果都像你一样,明明什么都不是,却非要混进圈子假装人物,就好像非要到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一样,世界的秩序就乱套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屎壳郎跑到公路上——假装小汽车。施得,我想告诉你一句话……”牛天子一边摇头,一边假装痛心疾首,似乎他真的是出于好心要教育施得一样。
“洗耳恭听。”施得的态度依然好得不得了。
花朵看不下去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全有拉了一把,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她不满地瞪了全有一眼,不明白全有为什么既不替施得出面,又阻止她出头。
全有眯着眼睛笑,悄悄摇了摇头,手指放到嘴边,无声地“嘘”了一声,他用眼神告诉花朵,稍安勿躁,且看施得如何对付牛天子。
以全有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信施得连一个牛天子都应付不了。如果施得败给了牛天子,就证明施得的情商太低了,不值得他结交,更不值得他出手相帮。
“圈子是什么,是等级的壁垒,是实力的证明,是地位的象征,你一个一无是处的闲杂人等,一个狗屁不是的无名小卒,非要挤进来,就算你凭着低声下气和溜须拍马能结识几个高官权贵,但你自身地位太低实力太差,也没人会看高你一眼,顶多当你是跳梁小丑……”牛天子虽然极尽嘲讽之能事,不过他说话的口气不徐不疾,而且也没有刻意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在和施得平等的对话,就让他的讽刺似乎真是语重心长的开导一样。
不得不说,牛天子长得阴柔,说话细声细气,估计性格也是慢条斯理的性格,最主要的是,他很会掩藏自己的愤怒,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了他讽刺施得的一幕,听了他的话,都会认可他的说法并且认为施得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