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侯人英入得大堂,见得余沧海正在那等着。见林寒进来,余沧海急忙上前将两人引入席落座。林寒见余沧海果然是比之前憔悴不少,脸色也是苍白无比,想来是被伤得极重。
林寒也不和他客套,将曲非烟拉在身旁坐下。余沧海笑着说:“想不到不久前才在衡山一别,这么快就有见到林贤侄,还有这位姑娘怎么也和贤侄在一起。”
林寒回答说:“小侄此次前来,只要是有些事情要麻烦余观主,想来凭着和余观主的交情,小侄定能有所收获。”
余沧海脸上一抽,心说:鬼才和你有个屁的交情,真是不当人子,个龟儿子。
尽管心中有万般无奈,但看着林寒那一副吃定他的模样,是如何也不敢发作的,只能盼望林寒不要提太高的要求。
林寒望着曲非烟,对余沧海说:“终于这丫头么,小侄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竟是曲洋的孙女,当初......”。
只是林寒话还没说完,余沧海已经拍案而起,显得极为震惊,结巴着说:“她、她、她、她是曲洋的孙女?魔教光明右使曲洋?”
“不错。”林寒回答道。
“贤侄怎么能够和魔教的小妖女走在一起,要知道你可是五岳剑派的,这要是被你师傅知道了......”余沧海话还没讲完,这边曲非烟不干了,瞪着眼睛说道:“你才是魔教妖女呢,你们全家都是魔教妖女。”
“你......”,余沧海不想那丫头如此不给面子,心中一股无名火被勾起,想起在衡山城就是因为这小姑娘才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想来那戏弄青城弟子的贼人定是那魔教光明右使曲洋,如今见到正主,满腔的愤怒似乎终于找到发泄之处。
就在余沧海要发飙之际,林寒左手轻拍着曲非烟的脑袋,让其坐下,随即地余沧海说:“这丫头却是太过胡闹,小侄在这里给余观主陪个不是,终于魔教妖女的称呼,就不必提及了,曲洋已死,非烟和魔教亦不再有瓜葛。”
余沧海见这等架势,知道林寒是定要回护曲非烟了,问道:“那曲洋真的死了?那刘正风呢?”
林寒颇有深意的看着他,说:“刘正风勾结曲洋,自然也是要死的,在小侄以及莫大先生的见证下,两人已经去了。”
余沧海听得心中一寒,没想到连莫大也不能从嵩山派手中救回,如此更是对林寒忌惮万分,也不愿再曲非烟身上过多纠缠,问道:“那贤侄前来所为何事?”
林寒答道:“江湖传闻,余观主曾经和岳掌门交过手,如今看来,确是属实,看余观主的气色不太好,想必是受伤颇重吧?”
余沧海眼皮一跳,咬牙切齿的说:“岳不群那个卑鄙小人,枉我青城派世代与其华山交好,却不想其竟然于林某会山途中偷袭。”
林寒似笑非笑的说:“怕是其中另有因由吧,不过小侄也不多问,只是听说那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说余观主似乎在谋夺其家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谱,不知可有此事。”
余沧海做恼怒状,说:“贤侄,话可不能乱说......”
林寒摆手打断他的话,说:“余观主不必掩饰,林某虽说也姓林,却和福建林家没有丝毫关系,对其家传的辟邪剑谱也不行去。”
“哦”,余沧海见林寒如此说,脸色好看不少,疑惑的问道:“那贤侄所为何事?”
林寒说:“小侄听说贵派长青子前辈曾经与林远图比剑,虽不幸败北,但想必对辟邪剑法颇有些了解,想来青城派也保留着些许辟邪剑法的剑招,小侄想要一观,还望余观主莫要推脱。”
余沧海很是诧异,想不到林寒千里迢迢来到这青城山,竟然正是为了看一看青城派的辟邪剑法,却是太过小题大做。
“家师当年败于林远图之手,也曾细细研究过其剑招,如今我青城派也保留着那辟邪剑法,只是始终不得要领,毫无威力可言,不要说达到林远图那般境界,就是拿来行走江湖恐怕也有所不如,比之林贤侄的剑法那是大大不如,怎么会引起贤侄的兴趣?”余沧海将心中的疑惑说将出来。
林寒答道:“小侄只是想要通过剑招判断当年的林远图到底达到何等境界,如此说来,余观主是同意让小侄一观了?”
见林寒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虽然对其主要这山寨的青城版辟邪剑法有些不过,不过如此能够将其打发自然是最好不过,那还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说道:“余某自然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既然贤侄定要一观,自然是同意的。”
“那就有劳余观主了。”林寒说道。
余沧海招呼着说:“如此,我们先用饭,待得之后将剑谱交给贤侄翻阅,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询问余某,只是余某还要疗养数日,好在我青城弟子人人都会这辟邪剑法,贤侄随便找个人问问也可以。”
既然余沧海这么配合,那自然是宾主尽欢,一时满屋子都是虚伪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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