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周采儿情急惊呼,郭朋懊恼自己反应太慢,张媛则是心脏狠狠的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好像那柄锋利的短刃不是刺在周文的左肩,而是把她冰封已久的心脏搅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还想听余伯的建议放你一条生路,看来现在不必了!”左肩上插着短刃丝毫不影响周文的冷静,在被乌鸦刺中的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抓住了乌鸦的喉咙,就像半年前在酒吧里那样,硬生生将乌鸦的身体提离地面。
这一次,余永健不再阻止了。心理不停的默念的圣经,非常惭愧的低下头,他现在无法面对周文。
如果不是周文反应快,正好替张媛拦下这一刀的话,以受伤羸弱的她绝对会丧生在全力拼命的乌鸦刀下。救人不成反害人,余永健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的用意是好的,却忽略了乌鸦的残暴。
“我欠你一条命,从今天开始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张媛捂着胸口,眼神坚决的对周文说。
“不用。”周文把已经断气的乌鸦扔在地上,转过身道:“如果不是你舍命护着采儿,她已经被乌鸦欺负了,所以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
“一码归一码,我欠你的就是欠你的。”张媛倔强的说。
“别说话了,先上药。”羞愧的余永健叹口气。从随身携带的小药箱里拿出几个小瓶子说:“这是五形丹的外敷药。对外伤有绝佳的疗效,这是消毒喷剂,趁伤口没发炎赶紧处理吧。”
说完,余永健开始帮张媛敷药,张媛的伤势最重,仅是后背上就有五处刀痕,特别是脊椎、腰上伤痕很深。“丫头,多亏你十几年的泰拳根基撑着,换做旁人的话恐怕早就垮了,我先给你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你得去医院做调养,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要记住:你的脊椎、腰椎受伤太重,从今往后不能再打泰拳了。”
“什么!”张媛闻言脸色突变,眼神中泛出浓郁的愤怒。泰拳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以后不能练泰拳,她真不知道如何坚持下去。
有时候,嗜武痴狂的不仅仅是男人,也有女人,而张媛这种漂亮的女人恰恰是其中一份子。
“你可以练内家拳慢慢调养。”余永健给她处理完伤口后说:“还是有希望找回功夫的。”
“伤好后我会教你形意拳的。”周文安慰她道。
“嗯。”张媛点点头,“采儿,你先陪着阿媛去医院。”周文做好了安排,打发了两女离开现场。
“阿文,对不起。我......”余永健对周文说,几十岁的人了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满脸歉意和羞愧。
周文呵呵一笑说:“不怪你,是我不够决绝,早杀了他,就不会惹这么多麻烦,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下面我们谈谈如何善后的事情。”
周文指着满地的尸体和伤员说:“死的人都是乌鸦开枪打死的,在场这三位兄弟可以作证。”
阿狂、阿财、冲仔使劲点着头,虽然周文的话里有猫腻。其中几个人是张媛和他杀死的,还有两个是他扔出来引起乌鸦错杀,但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们还是知道如何回答的。
退一万步讲,乌鸦的所作所为确确实实寒了众兄弟的心。一个不顾兄弟死活胡乱杀自己人的家伙,岂能让大家死心塌地跟他。反正乌鸦已经死了,周文无疑帮他们脱离了乌鸦的控制,把一切责任推卸到死人身上,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啪啪啪啪~~~”从远处传来一个人的鼓掌声,随后周文看到几个人向这边走过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码?哎呀呀,来晚了不好意思,咦,这不是余牧师吗,好久不见你请我喝下午茶了。”
人未到近前,毫无忌惮的笑声已经在周文等人耳边想起,余永健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多少变的不自然起来,闷哼一声装作不认识来人。
“好家伙,谁把东星的乌鸦搞死了,上帝啊你总算开了眼,把这种人渣扔进了地狱,让地狱的恶魔把他束缚住,一辈子不得超生,阿门!”来人毫无忌惮的在乌鸦尸体前念念有词,随后冲乌鸦的尸体吐了口浓痰道:“妈的,你总算死了,以后我看谁还敢跟老子抢大帽山的地盘,死的好!”
“这家伙谁啊?”周文皱起眉头,小声问道余永健说:“余伯,他是什么来头。”
“哼,洪兴东九龙区的扛把子--金劭阳,花名阿门,以前是我的徒弟,门生。”余永健好像极不愿意提及来人,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唔,你那位弃徒。”周文闻言点头表示了解。
“乌鸦是谁杀的?”金劭阳假仁假义的“超度”了乌鸦后,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周文等人,“谁能告诉我答案,我会非常感激杀死乌鸦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