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周文还在看红姑的照片琢磨该如何索要签名,没想到下一刻,红姑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样大的惊喜,一时间让他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忘了,傻乎乎的说:“你是红姑,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话出口后,周文才察觉这样太过唐突,心脏也不争气的砰砰跳了几下。
好在红姑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她进来后快速将房门关好,然后摆摆手说:“签名先不着急,快告诉我东西放在哪了。”
一句话问的周文摸不到头脑,忙问:“什么东西?”
“剧务说东西已经送来了,放在哪了啊,快拿出来,我都要饿死了。”钟初红撇撇嘴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原来是指盒饭啊,周文苦笑不得,不等他反应过来,红姑那边已经掀开保温盒寻找。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到底放在哪了啊?”
“红姑,你先等等,然哥说他没有回来之前,这里的盒饭不能被人乱动的。”
弄明白原委后,周文立刻阻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着事关自家生意,若是然哥回来大发脾气,影响以后的合作,那就不好了。
“放心啦,我跟剧务说过了,他不会怪你的。”钟初红说话的功夫,两个保温盒都遭受了“洗劫”,盒饭盖被打开不说,而且顺序也打乱,她也终于在第二个保温盒里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哇,终于让我找到了。”钟初红发出一声欢悦的惊呼,就见她捧着那份烧鹅套餐,迫不及待坐到唯一的椅子上,一边吃还一边称赞。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白灼鹅肠了,鹅戈乍、鹅肾片口感也不错,最妙的就是这杯鹅红粥,哇,喝一口下去把烧鹅的油腻都遮掩住了,嗯,不给阿缪留了,我要多吃点。”
钟初红就那样交口称赞的大快朵颐,周文却苦笑着站在一旁观看。
不得不说,红姑吃起东西来很好看,不施半点脂粉的脸蛋带有一种纯朴天然气息,一头卷曲的头发充满风情的妩媚......
周文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将一份好饿吃下,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有办理。
递给钟初红一包印有“周记”标志的餐巾纸,等红姑擦好手,又把那本精致的小册子送上去。
“红姑,我是你的影迷,能不能给签个名。”
钟初红吧唧着嘴巴,意犹未尽的接过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美目一眨,看看周文道:“你是送外卖的?”
“是啊。”周文指指自己外套上的标志说:“周记,如果红姑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周记做做,我们周记不仅有烧鹅,还有其他美食。”
“呵呵。”钟初红噗哧一下笑了,“你倒是会做生意。”
一般来说,经常光顾周记的大多是二三流演员和跑龙套、龙虎武师等。
那些一线或当红的明星,多顾及有份或放不下面子,于是有什么好的吃食,都是选择叫卖外。
周文也清楚钟初红不会到周记,不过能让她记住周记的招牌,对以后的生意也是有宣传作用的。
“总算吃饱喝足了,我也有力气拍戏了!”钟初红签完名,起身伸了个懒腰,将她健美的身材彰显无遗,然后她轻摆小手对周文微笑道:“送外卖的,再见。”
“再见。”周文也微笑回应。从红姑身上他没有感到所谓的明星气场,相反红姑的自然亲和力使他感觉很舒服。
钟初红出门不到一分钟,然哥就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此时的周文正从新将盒饭拜访进盒里。
然哥看到桌上那份只剩下骨头的烧鹅套餐,顿时火冒三丈。
“送外卖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临走前不是告诉你看好盒饭,特别是这份烧鹅套餐的吗!”
周文眉头微皱,心说难道......来不及多想,他赶忙解释道:“刚才红姑有来过,将烧鹅套餐都吃光了,她说有通知过你。”
然哥瞪大眼珠子说:“小子你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红姑分明在赶戏,哪会屈尊到这儿来吃烧鹅,快说烧鹅被谁吃了。”
“的确是红姑。”周文现在已经明白过来,钟初红压根没有提前跟然哥沟通,肯定是偷偷摸摸来吃东西的。
现在她吃饱闪人,留下一堆误会和烂摊子归自己处理,嘿,你说第一次出来送外卖咋就摊上这种悲催的事情呢。
“你还嘴硬!妈的,给老子打他!”然哥一挥手,身后几个工作人员作势就要冲过来。
“奶奶的,这群人难道是土匪,不听人解释上来就动手!”周文心中懊恼可想而知,同时也拉开架子。
打架这种事周文从不怵头,哪怕现在身体还“不及格”,上百次的踢馆经验,打人技巧可不是吹出来的。
眼瞅着双方就要打起来,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喂,送外卖的,你们那里有没有鹅脑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