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人。”福陵县令的官职虽然并不算大,却是朝廷设在福陵山地界最高的官员了,一派官家风范非是等闲。一句话吩咐下去,自有那差役领命而行。
时间不大,城中大户人家便听命前来,汇聚于县衙之中。听闻张家父子所言之事,俱是喜形于色,皆叹道“想不到天蓬元帅这等天神竟然转世投生在我福陵山地界,若非如此,我等不知还要忍受那卵二姐多少年的欺压。我等有此福气得此真神庇佑,当真是羡煞旁人。”
等到福陵县令当众提议要为天蓬大王修庙宇塑金身,以香火供奉天蓬大王,在场众人皆无异议,毕竟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福陵山人,若是福陵山有了天蓬大王的庇佑,他们自己也跟着受益,所付出者不过是一些钱财罢了。与生活安康相比,一点钱财又何足道哉。
不过当议起将天蓬大王的庙宇金身修建于何地之时,众人却发生了争议。一些城中大户为了自家祭拜方便,主张将庙宇修建在县城之中。而另外一些人为了保证庙宇修建之后能有真神常驻,想要将庙宇修建到老朱洞府所在的朝天峰之上。至于张员外和张生父子二人,自然是想要将庙宇修建在靠山镇上。是以一时间县衙之内是议论纷纷,谁也说服不了谁,意见难以统一。
福陵县令见众人争论不休,心中有些不耐。目光瞥见张生面带思色,似有所见,于是开口问道:“张生,这里就你与那天蓬大王帐下的熊将军有过接触,了解的更多,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既然大人垂询,小生便发表一下浅见。”张生先对福陵县令躬身一礼,随后道:“依小生之见,无论是朝天峰上还是县城之中,都非修建庙宇之良址,还是修建在靠山镇上更为妥当。”
“哦?”福陵县令微微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大家请想,天蓬大王的洞府就在朝天峰上,若是咱们也在朝天峰上修建庙宇,便与他的洞府比邻而居了。届时朝天峰上早晚有僧道主持庙宇香火,日日有百姓前去祭拜,不是扰了天蓬大王的清修?天蓬大王会不会怪咱们不晓事?一旦神明降罪,咱们可承受得起?”
众人闻言皆觉有理,不觉点头赞同。福陵县令道:“所言有理,这么说庙宇确实不能修在朝天峰上。那张生你再说说,这庙宇又为什么不能修建在县城之中呢?县城距离朝天峰颇远,总不会打扰天蓬大王的清修了吧。”
张生耐心的地解释道:“距离天蓬大王的洞府较远。距离天蓬大王的洞府远正是选址于县城之内的缺点所在。庙宇若是离天朝天峰太远了,天蓬大王恐怕就不会经常前往。降临庙宇的次数少了,显灵的时候也就随之减少,这样一来,庙宇的香火定然会受到影响。”
“与靠山镇相比,县城距离朝天峰也就远了几十里的样子,这点路程对于咱们这种凡夫俗子来说很远,可对于天蓬大王这种飞来飞去的神仙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吧?”这时一个县城中的大户站出来质疑道。
面对质疑,张生不慌不忙地回道:“这位员外,几十里的路程到底会不会被天蓬大王看在眼里,你不知道,小生也不知道,毕竟咱们都不是神仙。可仅看熊将军不去拥有高档酒楼的县城,而去没有高档酒楼的靠山镇采买酒菜,就可推测出几十里的距离还是可能会有影响的。因此出于稳妥起见,小生才建议在靠山镇修建庙宇。”
众多支持将庙宇修建在县城之内的大户们见张生说的有理有据,一时无言。福陵县令见状,当即拍板,这庙宇就在靠山镇上修建了。
商议已定,诸家大户便各自回去,自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采买诸般材料,召集城中工匠,齐聚靠山镇,为老朱塑立金身,修建庙宇。万众一心,形成合力,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将这座费心为老朱营造的宫殿式的庙宇建成,并将其命名为天蓬宫。
自此,天蓬宫便在靠山镇上落户。宫殿建的是富丽堂皇,大气磅礴,虽然不能与天上的天河水府相比,在人间庙宇之中也算规模颇大了。老朱心中大悦,也是不负众望,在庙宇建成之后不时让野猪分身降临庙宇,显示神通,对于信徒遇到的一些困难也是不吝出手解决。而熊罴精也经常以神明使者的身份行走人间,不乏扶危解困之举.
故而天蓬宫的香火是一日胜过一日,名声渐渐传出本地,逐渐有人不远千里来此祭拜。而随着众多外地香客的到来,靠山镇也藉此逐渐的繁华起来。而老朱的野猪分身也是就此立足,在此享受凡间香火,庇佑一方水土,也算是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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