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不久就接到了一封电子邮件,电子邮件上显示的名字是‘钟芮’,钟郁微微一怔,便点开了。
“哥:
最近可还安好?在国内新闻上,总能收到你的消息,消息有好有坏,在国内总是担心。当年母亲走的时候,她说过最大的愿望只是我们能好好活着,无论在哪。那时我曾经问过你,nba是否就是你选择那一生的路,我总担心你那身板,能否在nba中闯出一条路,但现在看来,我可能是想得太多余。
看到你最近的表现,我很高兴,高兴你的愿望能实现。我自己有多少的事,被深深隐藏在最普通而最纠结的日子里,被生活和岁月累得精疲力竭。前几日,爸跟我说,我和你关系好,让我劝你回来,别在那里丢人现眼,我那天都没有再和他说话。
请你一定要坚持。
妹:芮”
钟郁微微一叹,想起在国内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一时间百感交集,想了想,在电子邮件中写道:
“芮:
我什么都好,请你不用挂心,我在这里思念着你。对于你说生活的那些隐藏在普通日子里的秘密。其实我想说,关于生活,就算能看透了又如何,我们总是卑微的,有时候卑微得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但幸运的是,我没忘记自己的梦,前几天我看了一场话剧。演员们僵硬地试图重现莎士比亚的描述。我觉得可笑,文字和表演是两回事。
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这句台词想来已经名满天下了,但我却一直怀疑那个被认为是问题的问题。
活着,或者死去,我想,其实是一种姿态。
破碎不是因为遗忘,而是因为时光。
有那么一天,青春,亲情,所有传说都归为纸面,韶华逝水,若能留下当年的那最后一点,把青春用力绽放。那等老了,至少能对自己说:那个时候自己真是一个棒小伙。至于家人,他们,我与他们,很久之前就不想再活在同一个世界。
愿你一切都好。
哥:郁”
从很久之前起,钟郁选择了一条和妹妹不同的路,她去做的是一件或许不应该属于她的事,他对钟芮有内疚,这也正是他那么努力的一个原因。
看了一下虎扑上的对自己的评价,很多人也开始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尤其上上次说了几句话就消失的‘西门吹穴’,这次又冒出来了:“钟郁这两场比赛打得不错,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期待,但他必须明白,再接下来,其他球队绝对不会允许他在那个位置上继续跳投。我想不少球队都已经针对他这个缺点展开了一系列布置,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
这样的隐忧确实不少,而且钟郁自己也意识到了。
第二天的早上,他五点多钟就起床去球馆了,那个楔形标志不是万能的,如果可以,他需要开发出其他更多的得分手段。
当然,如果能够尽快得到五十分,那这个问题就会得到缓解。
只是,要得到五十分,最好可以多开发一些区域出来,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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