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诺你庇佑师门,让你的小师弟能独当一面如何?
……
人数渐渐增多,但是依旧无所收获,有人建议去看看可能是施己教所处的暗门。
这一行人称不上多,但是也算得上是浩浩荡荡,有什么伎俩也无处施展。
走到转角处,果不其然遇到了一处机关,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机关上布满了沉睡的血虫。
还未苏醒的血虫透明如水珠,木尽险些一手按了上去,被洛书一把抓住拖了回来。
“这是血虫。”
洛书用树枝拨下一枚“水滴”,放在帕子上,递给木尽。
木尽不明所以地接过,血虫接触到热源开始苏醒,渐渐变为血红色,最后吐出猩红的粘液,粘腐蚀了帕子,粘在手指上,是生生的疼。
木尽手一抖将帕子扔了出去,惊怒地看向洛书,洛书拉过他的手上了药,然后暗暗驱动红柚,将血虫惊扰驱散。
“开机关吧。”
自始至终,洛书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木尽一见机关,就将洛书方才的所作所为暂时抛到了脑后。
这次的机关难度不小,木尽和木脉木络一共花费了半个时辰,期间洛书与韶斩站在一处,听韶斩狂怼厉敢天。
洛书摸摸鼻子,看了一眼二零八八,心想上次小八说厉敢天偷偷看叶见与韶斩是怎么回事,莫非小八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咳,小叶子。”洛书觉得自己还是需要问问当事人。
叶见似乎有些魂不舍守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洛书的声音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应了一声。
洛书歪歪脑袋,“想什么呢?”
“我……”叶见有些苦恼,面色泛红,嘴角又带着自嘲的笑意。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
韶斩毕竟是个女孩子,就算是他师姐也是个女孩子,有些事羞于启齿,但是面对洛书就没了这种烦恼。
叶见说,这件事说来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块被收进怀里的毛巾,让他有了些不敢给予过多希望的妄想。
若是一情相寄,难免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细细咀嚼,甘甜苦涩佐以痴心妄想,挣脱不得,逃离不得,只盼他能回头垂眸,却又担心他说的是断情绝爱。
洛书拍拍他的肩膀,看向厉敢天,厉敢天怀抱着一个长条状的物什,外面层层叠叠地抱着布,看形状是一把长刀。他靠在石壁上,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仅仅是在发愣。
有点过分了。
爱与不爱给个痛快,何必让叶见抱着希望一日复一日地等待?
患得患失,患失患得。
洛书问叶见:“其实知道他是不是心悦你,我有些手段可以知道,”洛书顿了顿,看着叶见轻叹一声,“不会伤害他。”
“不过还是等出去之后吧。”
他怕叶见所得到的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神情恍惚,送了性命。
洛书向着二零八八走去,左右众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洛书往二零八八身上一靠,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公子。”
二零八八转身将洛书揽在怀里,免得洛书靠在石壁上受凉。
“小八,我发现自从咱们在一起之后,周围苦恋的人就多了起来。”
洛书懒懒地靠在二零八八的肩膀,看他衣襟微开,隐约露出干净的锁骨,心念微动,借着身子遮掩,在他衣襟交错之处轻轻落下一吻,连忙仰头,不敢再看。
二零八八微怔,耳尖泛上了浅浅的红,转过头来,与洛书四目相对。
洛书呼吸一窒,目光无法挪移,只觉漫天地只剩下了这一双眼睛,冰冷的机械感与温暖的柔情令人惊异地完美糅合,洛书想起那日屋顶上所观的圆月,顿觉头晕目眩,几乎要被溺死在其中。
……
一吻结束,洛书把脸埋在二零八八的颈窝里轻轻喘息,死活不肯抬头。二零八八像没事人一样顺着洛书的脊背,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幸而两人都在角落里无人看见,否则不知要勾了几人的魂魄。
“小八,”洛书声音闷闷的,“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二零八八轻咳一声,“宿主,别瞎说。”
洛书使劲做了几次深呼吸,才从二零八八怀里出来,双腮绯红,眼尾带着一抹艳色,眸光水润,鼓着脸嘀嘀咕咕,“什么瞎说,我这么多年都没……”
欲言又止,洛书目光转移向别处,生硬地转移话题。
“小八,你看厉敢天和叶见,怎么样?”
二零八八看着洛书脸上未褪去的红晕,顺从地跟着转移话题道:“厉敢天对叶见应当是有意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不说。”
洛书摸摸下巴,“得想个法子,把厉敢天这个闷骚的真话给逼出来。”
二零八八看向木尽那边的机关,道:“宿主,有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木尽被木卓当小孩子宠着,包办了他所有不喜欢的事情,出发是好的,但是一旦木卓死了,就是害了木尽。当一个人能够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才是长大了。
木卓和隔壁的老清都不太会养孩子,因为自己幼时受的苦太多,就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孩子面前,本身也会想改,但是根本忍不住,狠不下心来。
不过木卓有洛书帮忙,老清有墨行管,大家不用担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