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疆的人只知道边疆动乱,便上报了过来,而他在皇宫这边没有听到半点有关的消息,心下起疑,才拜托的小师弟。
这期间的事情,密探竟然一无所知。
就连天地玄黄军中的密探都不曾发觉的异样,这后面的人究竟筹备了多久?穹国这些年的安定又要被颠覆吗?
“神医,告辞。”
冉星辰起身,声音温和,好像方才两人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唇却快速开合,无声道:‘六师弟这次没过来,蛊还用解吗?’
“太子殿下请。”
‘不用了。师父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喜下的蛊便是师父给的,当年宁前辈中的那一条。’
……
对冉苍的治疗在继续,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冉苍的嗜睡已经基本治好,然而内力却已经半点都不能运转了。
“神医,可有什么解法?”
冉苍不是没有怀疑过子车痕,然而他回想以往种种也知道,他内力早就慢慢被封锁了,与圣手确实没有关系,现在他与武林之间关系极为紧张,能问病情的人,竟然只有圣手这么一个。
“陛下试试这一副汤药,若是没有办法,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
子车痕将方子递给身边的公公,公公忙不迭地将方子奉于皇上。
“草民告辞。”
子车痕走后,冉苍拿着薄薄的纸张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公也就不敢说话,胆战心惊地立于一旁。
未几,冉苍道:“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皇上,您的身体……”
“无碍。”
冉苍站起身来,他信不过子车痕,也不能完全信任吴劳,因此每次的方子他都会一式多份,派人去民家武林询问,看有无差错。
这次他打算亲自去,同时也印证自己的一个猜测。
“皇上,这次去哪里?”
“承阳城。”
***
“洛兄,怎么?”
宁恒收剑,看向魂不舍守的洛书,有些担心。
“啊?我……”洛书愣了一下才回神,若不是宁恒与他乃是切磋,不带半分杀意,恐怕他现在喉咙上就要多一个血窟窿。
洛书苦恼地按了按额角,“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一个劲地跳,还心慌。你还说我,老宁你今天不也是老走神。”
宁恒愕然,回想片刻,缓缓皱眉“我也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方才宁恒也有几次走神,若不是切磋,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收了武器,沉默下来。
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就能感知到玄而又玄的杀意血气恶意,不论是对敌还是保命都有奇效。
洛书与宁恒两人武功放眼江湖难逢敌手,若是单单两人中的一人不适,还可以解释为没有休息好,但两人齐齐感到不适,就说明有什么要来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洛书叫来洛晴,醉仙楼进入了警戒状态。
看似并无不同,暗处却多了许多隐匿的气息。
洛书布置完这一切方觉舒服了不少,喃喃自语,“究竟可能是什么事情?莫非是幽冥令?”
宁恒问道:“现在幽冥令有几块了?”
洛书道:“八块了。”
武当一块,他手里的两块,叶见一块,隐门两块,峨眉一块,从苗疆拿回来的一块。
宁恒愕然,“这么快?”
洛书摇头苦笑,“我倒是希望这么快。”
“怎么?”
“集齐了八块是不假,但是隐门的试着解了本应相连的两块,发现无法解出来。两块幽冥令毫无干系,根本无法拼接!”
“难道是隐门弟子解错了?”宁恒皱眉。可是隐门是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最了解的门派,若是他们都解不出来,还有谁能解出来?
洛书摇头长叹,“要是真的解不出来还好,怕只怕是幽冥令中有假的!”
宁恒直起身,“怎么会?”
洛书道:“幽冥令外形变化多端,又复杂难解,不是隐门的那群小疯子谁会去解单块幽冥令?只要没有人解过,那幽冥令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辨别出?”
小八雕的那小树,不就是被兴高采烈地偷走了?
宁恒扶额,不知该说什么。
……
车马劳顿,冉苍到达了承阳城。
“皇上,原来那南风馆后来被人买下,建了一座酒楼,名为醉仙。听说里面的饭菜味道极好,您可要去试试?”
“好,就去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