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出口,庞贵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向着京城所在拜了拜,然后气恼地说:“你、你怎么能直呼大皇子姓名!”
洛书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
“你什么你!”高富也没了对洛书的敬畏,同样的怒气冲天,“念你年幼童言无忌我们二人就权当没有听见,你犯的可是砍头的死罪!”
洛书瘪了瘪嘴,有苦说不出。
叫全名怎么了?我的徒弟还不能叫全名了吗!我还叫他小三子,小三三,小三儿,我还知道他九岁了还尿床呢你们知道吗?!
三徒弟:等、等等……
在气恼之余,洛书更多的是欣慰,在细枝末节上都注意的人,他们的急切愤怒是不会作假的,看来就是这两个人没错了。
于是洛书的心情又诡异地好了起来,不顾银四惊骇莫名的眼神,从桌子上掏了一块甜点塞到了嘴里。等到两个人怒气渐渐平复下来,他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盯住了庞贵。
“铁画银钩?”
也许是有了刚才的冲击,庞贵停见洛书叫破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惊慌失措还觉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理所当然。
于是庞贵淡定地点了点头。
洛书随之放松下来,笑道:“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什么自己人?若是太子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应该不是他们这一组织所属。看他年纪也不过五六岁,模样清秀可爱,似乎有那么几分太子的英俊雏形,难不成这位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孙?但是为什么不姓冉呢?难不成是太子在外面临幸了哪个女子?孩子是随的母姓?
越想越可能,看这孩子敢直呼太子大名,但是又对太子的事情极为关心,难不成是对太子置他们母子于不顾气愤,但是又对父亲的关注十分在意吗?这么想着,他们看向洛书的眼神就变得柔软起来。
毕竟是跟随了太子许多年的老人,现在看向洛书的目光全然变成了长辈看晚辈、或者是老管家看小主人的慈爱。
洛书:这俩人眼神怎么这么吓人呢……
洛书挥去心头怪异的感觉,对两人说:“三天之后会有人过来,应该就是这个组织的人。你们把对这个组织的情况给我说一下吧?”
两人一惊,连忙追问,洛书把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并表示审问银四的工作就交给他们了。
接收到了洛书表达的意思,庞贵走上前去准备开始审问,而高富则向洛书叙述他们的情报和经历。
而另一边的庞贵一拿下塞在银四口中的布料就皱起了眉头。
这布料的手感好像……
洛书一惊,快速地夺下了自己的袜子,并冲庞贵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真不是故意的,他往空间里一探就拿出来了一双袜子_(x3」∠)_。
洛书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别过头听高富继续说。
据高富说,之前这个组织根本没有进入过大众的视线,但是却一朝崛起。潜入密室将他们两人制服困在密室中,威逼利诱企图逼供出他们知道的关于太子的情报,并用精妙绝伦的易容术取代了他们两个,易容之成功,竟连续几日都无人发现。他们在昏天黑地中不知过了几日,最后被洛书救了出来。
洛书边听边点头,将两人给出的消息挑挑拣拣听了。虽说他已经拿出来诚意表明了态度,但是他们两个不可能立即相信他,给的消息必有出入,比如这个组织的消息他们未必是一点不知道。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过洛书对这些也不甚在意,想知道情报的话,找个空进皇宫找小三子一趟就好了,现在有别的事情更令他在意。
洛书笑了笑,托着腮道:“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帮我个忙?”
两人对视一眼,冲着洛书略一抱拳,“恩人大恩,请尽管吩咐。”想要见太子的话可能有点麻烦,但是他们可以努力一下。
洛书笑了笑,忽闪着眼睛问道:“吩咐不敢当,不过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我……”
“卖进南风馆?”
***
第二天一大早,冉星辰就接到了自己最衷心下属的飞鸽传书,字迹非常潦草,看起来写的人慌乱非常。文章大意是:
夭寿啦!您的儿子进了南风馆啦!
冉星辰:孤连嫔妃都没有,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智能初生不久的系统略有茫然,但是系统内部网络很快整理反馈出了信息。
《惊!嫖人不成反被嫖,凄凄切切为哪般?》
《花魁奋斗史:我本富家子,一朝入红楼》
《错被将军当小倌,王爷误进将军府》
原来如此。
二零八八冷静地关闭系统网,毕竟是初生的智能系统,感情还未发育完全,倒也没有觉得冒犯,反而想了想,走了过去。
……
一炷香之后,二零八八再次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样子就是那个富家少爷钱厚的模样了。至于原本的钱厚,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底下,睡得不省人事。
***
夜色渐深,南风馆却正是热闹的时候。烛影摇曳,儿臂粗的红烛上勾着金色的花朵,细细看去,这大厅中数百只蜡烛上所绘的花纹竟然全然不同。清秀的小厮只穿着一身薄纱,遮不住满目春光若隐若现。美酒佳肴如同流水般被端到桌上,若是有谁看中哪个小厮,自可以拉佳人入怀一亲芳泽。
高台上,柔韧的布绳被拉在手中,青衣与红衫自高台两边斜斜飞出,一触即分,而后雪衣与蓝纱自画屏后方舞出,姿态曼妙,体态柔韧竟不输于女子。布绳放尽,青衣与红衫纵身越下。四人齐舞,修长的手指自白皙的锁骨上暧昧划过,圆润的脚趾勾着另一人的下摆,越舞室内气氛越热,有不少人已经压抑不住地夹紧了双腿,恨不得将台上四个妖精就地正法。
奈何来这留风宴的人,谁不知道这南风馆的“风花雪月”早已退居,又有谁不知道南风馆馆主立的规矩,哪怕是心中再火热,也只能直直看着台上的四个身影而不敢动作。
上一个坏了馆主规矩的人,早已下落不明几年了。
这一支折磨人的舞蹈终于舞罢,四人分开站立两侧,一人不知从何处来,只感到眼前一花,身着黑底红色花枝衣衫的馆主便立到了台上。黑发如瀑,肌肤如雪,一道隐约的红痕隐没在衣领之下,让人恨不得亲手除了他的衣裳,看看下面到底是何种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