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沉吟一下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梁大牛嘿嘿的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讨一个像若蓝妹子那么漂亮的媳妇儿,天天晚上嘿咻嘿咻,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娃。”
在一侧偷听的吴若蓝阵阵恶寒,赶紧走进芭蕉林。
林昊不得不佩服梁大牛,这目标太远大了,就他这样的能讨着媳妇就不错了,还敢要求像吴若蓝一样漂亮的,自己都不大敢想呢!于是又问道:“那你觉得养猪可以讨到媳妇吗?”
“这个……”梁大牛使劲的想了想,沮丧的摇头道:“养猪只能一天到晚就对着猪,连女人都见不着,哪能讨着媳妇!”
林昊听得一阵咋舌,谁说梁大牛脑子不灵光的,心里可亮堂呢!这就谆谆善诱的道:“那我给你一份可以天天见着女人,还很轻松,而且还不耽误养猪的工作怎样?”
梁大牛的眼睛睁得牛大:“还有这好事儿?”
“当然!”林昊发挥大忽悠的本事,“只要你答应,马上就有!”
梁大牛忙问道:“是什么工作?我小学差几年毕业,没啥化,精细活做不来的。”
林昊正想说话,却见吴若蓝从芭蕉林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看见吴若蓝惊慌失措的模样,俩人赶紧迎了上去,林昊问道:“姐姐,你别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吴若蓝指着林子道:“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林昊急忙的跑进芭蕉林,到了八人挖蚯蚓的地方一看,只见严格格倒在地上,仿佛全身骚痒疼痛的在地上翻滚着,嘴里还不停的胡乱嘶喊道:“给我,给我,我要,我要,我要,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林昊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她之所以会这副模样,显然不是春心大作的想要男人,而是毒瘾发作了,想要毒品。
毒瘾发作起来,那是无比难受的。有的人会感觉有成千上万的蚁蚂在身上爬,在啃噬自己的血肉,痒,一直痒到骨子里。痛,一直痛入心菲;有的人会感觉寒冷,刺骨的寒冷,从里冷到外,别说是盖绵被,就是放到火上烤也无法暖和;有的人会胸闷,会呕吐,会抽搐,会昏迷;更有甚者会失去理智,会发疯,会产生幻觉,会做出自己都无法想像的颠狂行为。
此时的严格格虽然还没有到发疯的地步,却已经难过的死去活来,人也变得无比的狼狈,披头散发,满面满身的泥污,可她却全不在乎,只是不停的嘶喊道:“给我药,给我打针,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她的同伴们站在旁边,默然的看着她,没有谁能幸灾乐祸,有的只是同情,难受,焦急,还有恐惧,无边的恐惧,因为现在的她,很快就是一会儿的自己!
严东看见严格格如此难受,终于忍不住的扑了上去,他跟这人是同一条村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绝不亚于亲生的兄弟姐妹。
“格格,格格,你忍一忍,忍一忍,能熬过去的,你一定能熬过去的!”
正在嘶嚎不绝的严格格突地眼神一定,然后猛然张嘴狠狠的咬住了严东一口。
严东的臂被咬得他鲜血横流,但他却硬气的一声也不吭,只是悲戚的看着她。
严格格松开牙后,狠狠的盯着他骂道:“严东,你这个杂碎,我恨你,我恨你!”
严东没有吱声,脸上却充满了羞愧,他知道严格格为什么恨自己,他们人之所以会吸毒,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接了别人一条烟,然后又把烟分给他们抽的缘故。
一旁的范莹见状,则赶紧的扑上去,一边用纸巾捂住严东血流不止的臂,一边冲严格格骂道:“严格格,你发什么疯?他怎么会知道那烟里含有白粉的,他发烟给你的时候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逼你吸吗?落到这步田地,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怪谁?”
这个时候,再争论谁对谁错,显然已经没有意义了,毒瘾正在发作的严格格没有再理会两人,只是狂乱的冲林昊道:“姓林的,快,给我打针,给我打针,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我的钱比严东还要多,只要你给我药,给我打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林昊漠然的站在那里,心里却很感叹,你们有钱,我当然知道,穷人家的孩子玩得起四号吗?你们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不就是钱给害的吗?
正在林昊发呆的时候,旁边的吴若蓝却推了他一把,“你还愣着干嘛?看戏啊!”
被她这一提醒,林昊才想起自己是医生,职责是给他们戒毒,所以赶紧的一弯腰,将严格格背着回了诊所。
当严格格被放到检查室的床上的时候,已经变得十分狂躁不安,叫声也更尖厉凄绝,显然已经到了毒瘾发作的最高峰,她的小伙伴们无计可施,只能在旁边急得团团乱转。
在林昊出去后再次出现在检查室的时候,严东便一把扑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穷凶极恶的喊道:“你刚刚没收到的东西呢?”
林昊漠然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严东指着严格格道:“你看不到吗?她已经这样了,再耗下去她就死了,我要给她打针,你赶紧把收缴的东西还我!”
“打你b!”林昊一般不喜欢打人,也不喜欢暴粗的,可是听了他的话,忍不破口大骂一句,然后一巴掌将他拍到墙上,接着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喝道:“出去,通通滚出去!”#欢迎加入村医群路过围观打酱油,群号是:46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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