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析有些受宠若惊，接过夜回雪递来的灵茶，在这一瞬间，离人析突然油然而生出退意，他不想加害夜回雪了，但是这个念头一浮现，离人析就拼命地打消。

“离师弟，我们一起前来第九重宇宙，这些年，我这个做师姐的，没有照顾你，你不会怪我吧？”夜回雪幽幽说道。

“当然不会了。”离人析连忙说道，有些惶恐。

夜回雪看着离人析，离人析连忙低头，不敢和夜回雪直视，夜回雪见状，不由叹息。

“离师弟，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你跟我一起前来第九重宇宙吗？”夜回雪突然问道。

“呃......”离人析不知道如何回答，愣住了，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时间和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离师弟，说句实话，如果当年你是今天这个样子，我不会选择你跟我前来第九重宇宙的。”夜回雪正色说道。

当初在第六重宇宙，离人析从妖魔洞闭关十年出来，意气风发，就算是遇到冷傲的夜回雪，也是淡然自若，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这让夜回雪不由刮目相看，对离人析印象深刻，所以在后来，荀无忌说要收夜回雪为亲传弟子，并且让夜回雪推荐一位同门跟她一起前去第九重宇宙时，夜回雪推荐了离人析。

只是看到离人析现在的样子，夜回雪有些可惜，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一个拘谨，眼中有狡黠之光的圆滑少年。

或许第九重宇宙生存困难，离人析只有如此，才能活下去，但是离人析这样，并不是夜回雪希望看到的，而且夜回雪这些年，虽然一直在闭关，但是对于外界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离人析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修为如何，夜回雪也大概知道。

今晚离人析既然来了，夜回雪自然要好好的和离人析谈一谈。

“为什么？我，我变了吗？”离人析一愣，完全没想到，夜回雪会和自己说这番话。

“你自己心中应该有数。”夜回雪说道。

离人析沉默，无言以对。

“离师弟，我想说的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不管如何，你我都是师尊从第六重宇宙带到第九重宇宙的，你想离开师尊，另择长老为师，你觉得这样做好吗？”夜回雪又说道。

离人析抬头，似乎要争辩，但是欲言又止。

“明天我若是通过考核，成为了核心弟子，我在离开这里之前，会让师尊对你多加照顾的，到时候，你能走到多远，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希望我能在无尽峰上看到你。”夜回雪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