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站起身,一只手捂在胸膛处,满脸委屈,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不干了,求求你放我走!”
顾灼华听着这声音浑身一颤,这演女人惟妙惟肖啊!她都自愧不如。
管事气的双手轻颤,指着云离喝道:“谁指使你来的!”
云离双眼布满了雾气,嘴唇嗫嚅着开口:“你。”
青麟挥了挥手,一声令下,“都带走!”
管事抬手就想打云离的,被顾灼华拽住了一只手,她用力将男人的手骨捏的嘎嘣响了好几声,男人一张脸因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
顾灼华甩开手,看着管事一只手臂软绵绵地垂在一侧,她盛气凌人道:“我最讨厌男人打女人!”
所以他们几个一同被带去了衙门……
出茶楼时,顾灼华瞥眼竟看到了一个角落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脸悠闲在喝茶。
那除了荣钦还能有谁!
他不是说不来吗!
这出戏没策划好,就这样落幕,她有些不甘心,至少没掀起什么狂风巨浪来。
青麟在衙门打点过,不过还是把顾灼华和那管事关在了一间牢房,把喜儿和云离放在了隔壁,原因,男女有别。
顾灼华坐在一角看着牢房里小小的天窗若有所思,管事似乎觉得顾灼华是个功高盖世的男子,所以连一句话都不说。
女子站起身走过去坐在了管事的旁边,“早就传闻奇口翡是临王的茶楼,你这般嚣张陷害我,是仗着自己后台硬?”
管事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只见他拉高了狐裘的领子,嘴角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亦不是善茬。
“我并没有陷害你,想陷害你的人在隔壁。”
顾灼华心里乐,这真是一个漂亮的case!
她做出一副特别怕冷的样子,手缩在腰间去取暖,顺势摸出了一根针,站起身在狭小的牢房里转来转去。
针无意识落在了牢房的干草里,就与管事近在咫尺。
待到管事完全放松警惕,她又蹲在了一角,气沉丹田,她特嚣张的朝外面吼了一句,“给小爷热一壶酒来!”
她双手在怀里运功,看守牢门的狱卒不客气地隔着木质的栏杆警告顾灼华,“都到这里了,最好识相一点!”
这时候那管事突然抱头狠狠地在墙上撞击了两下,接着庞大的身躯就倒在了污浊不堪的牢房里。
当即断气,狱卒吓得一脸呆滞,把腿就跑出去了。
顾灼华站起身走过去,俯视着刚才甚是嚣张的管事,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哪里可以看到一根针没入了头颅里。
额头上有方才在墙上撞击的伤,她可以顺利离开这里,因为她有目击证人。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她觉得自己该吃点东西的时候,衙门把她放行了。
顾灼华问原因,衙差不耐烦地看她,“赶紧走走走!”
衙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顾灼华认得,那是荣钦王府的马车。
阳光有点刺眼,她微眯着眼睛靠近马车。麻溜地钻上去,马车里男人正在闭目养神,顾灼华动静极大,坐在他身旁,男人还是没有睁眼。
顾灼华脸上晃着笑意,一手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出其不意就拔下来一根眉毛。
男人果然睁开了眼,顾灼华却在研究他的眉毛咋滴咋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