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新任的吉林和黑龙江将军,今后你们不用在麻烦特普钦老将军了,所有黑吉的事务都可以和我说。因为我有抚远大将军的封号,所以你称呼我大将军可以了。果兴阿一边搓手,一边随意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你好,年轻的大将军阁下!”马列维觉得大清政fu彻底疯了,居然撤换了老成的特普钦,换来了这么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
“嗯!至于贵国的要求嘛!我有几点看法!首先,我非常佩服使者先生您胡说八道的能力,我也是个喜欢胡扯的人,但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在说瞎话,所以表情总是不到位。像使者先生您这样一本正经的颠倒黑白,还能配以义愤填膺的表情,我实在是做不到,所以我对您致以十二分的敬意,您真是一个好演员。”马列维对得起果兴阿的称赞,因为早知道谎言会被拆穿,所以他被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还出现了愤怒的神情,以示对于果兴阿诬蔑的抗议。
“其次,对于您胡编‘乱’造的各种情况,我都懒得反驳你,唯独对于你指控我虐杀战俘这一项,我必须解释一下。我的确俘虏了九百多名侵略者,也把他们扔到了江里,但我并没有准备虐杀他们。是贵国的哥萨克勇士,声称自己可以游回北岸去,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而已!虽然这次有不少人因为自己的吹牛淹死了,但是如果下次贵国的战俘再次提出这种要求,我还是会满足他们。”果兴阿不咸不淡的威胁了一下马列维,马列维这次的表情不太完美了。
“最后,对于贵国总督先生的要求,我统统拒绝,他如果不服我们可以接着打。如果他因为损失太大,不方便南下,我可以北去找他,刚好收复我国的失地。素闻贵国的哥萨克骑兵勇武彪悍,我也很想与其一较高下,看看是我的军队先打到伊尔库斯克,还是贵国的哥萨克骑兵先杀进吉林。在北京我亲手绞死了法军的‘蒙’托邦将军,我真的很想试试绞死一个总督是什么感觉!”因为弹‘药’的关系,果兴阿也已经打不动了,不过他必须好好的恐吓一下俄国人。而且‘摸’了‘摸’脸的伤疤,他忽然觉得杀‘蒙’托邦这事‘挺’好,他走到那里都可以拿这事吹牛。
“你是清廷的正规军?”马列维也知道大清有一支神秘的正规军,不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曾经击败过英法联军。
“换一种你较熟悉的叫法,我是大清镶蓝旗固安驻屯军第一师少将师长果兴阿!”看着马列维惊慌的表情,果兴阿知道自己的恐吓成功了。
“好吧!我们愿意收回之前的条件,重新与贵军议和!”马列维的任务是过来恫吓一下,能骗点好处最好,骗不到乖乖议和。俄军这次损失惨重,连重新整军都困难,根本无法对抗清军,所以马列维只敢狮子大张口的要价,却没敢提出任何的武力威胁。
“好吧!我也希望以和谈的方式来解决领土问题,但是在和谈开始之前,为保证我国在北岸居民的安全,我要求撤回除海兰泡、庙街、伯力、江东六十四团之外,所有在乡野散居的我国百姓!果兴阿权衡许久,还是提出了这条非常吃亏的要求。
“没有任何问题,我国将全力配合贵国迁移居民!”马列维抢在特普钦阻止之前,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且他开始轻视果兴阿了,这个孩子或许很有军事天才,但他完全不懂政治。一旁急的不行的特普钦,却一下子整个人都萎了下去,他的心在滴血。
一块领土到底属于哪个国家、哪个民族,除了军事占领之外,还要看片土地生活着的是谁。大清丢失外满洲,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缺人,因为这片广袤的土地生活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被老‘毛’子轻易窃取。但是眼下这里好歹还生活着很多国人,这是种子,是将来收复故土的希望。果兴阿一句话把这些人都给撤回来了,将来这片土地生活的都是俄国人,还怎么把故土收回来啊!
果兴阿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在没有军事实力做支撑的情况下,生活在敌占区的百姓一切都没有保障,俄国人可以对他们予取予求,他们除了为俄国人生产粮食之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现在黑吉全都缺人,还不如把他们迁回来,起码生产的粮食是供给自己人的,等将来富强了再打回去。土地的所有者变成了俄国人这事,果兴阿也有打算,在这个传媒还不是特别发达,世界舆论还是不是那么强的时候,果兴阿不介意把这些侵略者全部人道毁灭。
之后的一个多月,虽然援兵到了,但果兴阿还是没有离开瑷珲,因为他要亲自主持人口迁移工作。老‘毛’子这次真的非常积极的配合了果兴阿,他们发动了全部的力量,来驱逐这些原住民,把他们都赶到了果兴阿的控制区。面对近三十万除了衣服和随身口粮,啥也没有的难民,果兴阿只能说一句“人回来了好!”。
在这一个月里,马列维和皮润民、邹德归进行了艰苦的谈判,双方对于领土有了粗略的分配方案。因为运力和补给的问题,虽然有着万分的不舍,但整个黑龙江以北还是全部落入了老‘毛’子的手。乌苏里江以东地区,也只能以实际控制线分割,伯力以北含库页岛全部成了老‘毛’子的地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没有,这次阿克敦的反击打的也够漂亮,毕歆以南包括海参崴在内的大片地盘总算保住了。当然双方没有签订任何的协议,这条实际控制线只是双方的口头停火线。等双方‘舔’好了伤口,准备好了弹‘药’,江山为谁所有,还得打过了才知道。
“泽远先生、怀远先生,我不甘心呐!我们该好好处理内政了,五年之后,我要全面收复故土!”果兴阿看着黑龙江水,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