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怎么乱了!”丁棍第一个发现了中军出现混乱。
“不是出事了吧!”许定一被果兴阿折腾的太惨了,他的玻璃心现在承受不起任何的波动。
博日图也搞不清楚前面出了什么事,果兴阿治军极为严格,滂沱暴雨中士兵都不能乱了步伐,从来没出过这种军伍哗然的事情。还没等他开口安抚几人,前军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的枪声,“果兴阿被杀了!马匪造反了!”的呼喊声也是远远的传了过来。
博日图看着身边的几个刚刚的好哥们儿,偷偷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枪柄上。果兴阿死了他很伤心,因为他的富贵之路又起了波折,但同时他也很害怕,这些马匪匪性不改做起乱来,果兴阿都完了,他们肯定也要对自己动手。
“营长,我们绝没有反叛之心!”赵禾丰等几人也发现了博日图的戒备。他们压根就不信果兴阿死了,他们眼泪果兴阿就是阎王爷,阎王爷还能死?所以他们几个立即下马,并将身边的兵刃都远远的丢开了,跪在地上玩命的表白了起来。
“我们都是一口吐沫一颗钉的人,说了追随果兴阿大人,就不会反悔。营长要是有所疑虑,现在大可掏出枪来,把我们都毙了就是!”丁棍和许定一、李桥并没有下马,和赵禾丰几人比起来,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还是有自己的格局气度的。
“诸位,我等相处虽短,但我博日图以为我等已是肝胆相照的兄弟,诸位这是做什么?是不肯自信,还是信不过我!”博日图眼神一扫就看出了几人的真伪,当即使了一招反客为主,辛苦建立的友谊可不能毁了。就算果兴阿真死了,笼络住这几个好手,将来也是大有可为。
“见营长摸枪·,误会了,误会了!”赵禾丰等人有些尴尬。
“战将临阵,当然要持枪备战!你们干嘛呢!快把刀捡起来!”博日图很好的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营长不要介怀,我们小人了,小人了!”赵禾丰几人赶紧把武器又捡了回来,再次翻身上马。
“营长,战旗!”博日图的一名亲兵叫了博日图一声,指向了中军方向。
果兴阿的中军已经树起了咸丰御赐的战旗,明黄色的战旗指向了丰宁绿营的方向,几个旗语传令兵正站在马背上挥舞着信号大旗。
“中军遇袭大人安好,屠灭丰宁军!”亲兵看着旗语,翻译出了信号的意思。
“王本明、赵禾丰由丁棍统领从右翼包抄敌军,许定一、萧旺由李桥统领从左翼包抄敌军,弓矢开路,冲击敌阵!”博日图快速的拿出了方案。
“得令!”几人对于分配没什么意见,丁棍是老资格,李桥指挥骑兵也是好手,受二人指挥大家都是心服口服。
汪以诚站在城头期盼了许久,终于等来了马匪,不过曾经的马匪们阵容极为严整,而且装备上已经赶超了官军。马匪们都是弓马娴熟的人,比果兴阿那些只能算会骑马的旗人可强多了,只要稍加*立马就成了一直纪律严明的骑兵。
而且马匪们并没有按照汪以诚的想象行事,他们没有攻击已经有些松动的果兴阿本部,而是把漫天箭雨射向了丰宁军。三矢过后,这些彪悍的马匪换上了马槊,咆哮着发起冲锋。在施耐德的火力下苦苦支撑的丰宁军,被弓箭打了个措手不及,面对具备兵力优势的骑兵冲锋,更是快速陷入了混乱,再被骑兵一冲,只能哀号着向土城内溃退。
“妈的,攻城,给老子宰了他们!”博日图安排了降兵们进攻,自己却跑来慰问负伤的果兴阿,不过果兴阿一点也没欣慰,咆哮着要杀光所有丰宁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