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鑫的语气和胡胖子一样,作为老千被人家下套,这件事儿换做谁心里都不爽。
可是我却没那么强烈的气愤,我并不是怕了这个场子,一开始我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进去的,这一次朱姐和迷彩服的套路让我又一次领略到了比千术更加重要的演技,扮猪吃虎的超高境界。也
许这个迷彩服扮猪吃虎没有达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但绝对比我们在场每个人都厉害。“
这个……恐怕有些不太好搞,人家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身份,最后临走的时候你没听到那个朱姐说的是……你们?她已经把我们当成一伙的了,而且迷彩服绝对已经有了防备,估计我们再去也遇不上这个迷彩服了,场子里肯定会让其他老千跟咱们过招,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更厉害的高手……”胡胖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可
是刚刚在车上他不是这么说的,听他当时有些气愤的语气,他也是想回去报复的。陶
鑫顿时皱了皱眉,刘元君笑着说了一句:“这位胖哥说的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山外有山嘛,要是每次吃了亏就想找回来,那我们还做什么老千?干不过跑就完事儿了,还回去做什么?”刘
元君的话在情在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任何老千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求财,不懂得克制自己情绪的老千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千。
当然我指的是在赌桌上,要是轻而易举被人调动了情绪,那老千也没有必要在赌桌上待下去了。刘
元君一番话,让陶鑫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赵
灵儿及时岔开了话题。又
是一番天南地北的胡侃之后,我们双方的人各自要了联系方式。直
到我们离开,我才放下心来,这场饭局中,除了那个豪门旺角的茶楼的事情外,没人多说什么关于赌局上的事儿,甚至连今天的事情陶鑫也只是说了一句而已。
看来确实是我过于小心了,出门在外结交朋友是应该的,但我觉得防人之心也是必须要有的。
车子转过了两个街道,我才问胡胖子道:“贝哥,你之前不是说还想回到那个茶楼去搞事么?”
胡胖子说道:“就算要去也不是跟这几个人去,咱们又不了解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是朱姐给我们下的钩子?”胡
胖子一句话点醒了我。
仔细一想,他说的虽然有些离谱,但也不是不无可能,现在社会的套路实在太深,假如这三个人是朱姐故意派过来给我们下一个更大的钩子,让我们再去赌场,那只怕就不是像赵灵儿输一百万那么简单了。
当然通过这次饭局,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真心想结交咱们,胡胖子的小心谨慎也不无道理。“
那这个豪门旺角,咱们还要去么?”刘妹子问了一句。
“还是算了吧……”胡胖子叹了口气:“这个场子估计不是咱们现在能对付的,咱们人也不多,真要是出了事儿,在西安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真不好走……”来
西安的时候胡胖子还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现在才说人生地不熟,让我非常无语。
可我也没说什么,我也知道咱们实力不足。
对比一下慕哥曾经的老千团和现在的梅花老千团,先不说水平如何,就是人数上也差距很多。陈
涛现在不在身边,他虽然已经是名义上老千团的人了,现在咱们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人而已,不管怎么样,四个人对付一个在西安扎根多年的场子都是空谈。“
也是,咱们和这个场子没什么深仇大恨,今天也不是咱们输了钱,还是走了算了,别还没到牡丹江就被人弄得缺胳膊少腿的,那就真的不好玩儿了……”刘妹子也是有些叹息地说了一句。
一番商量之后,我们决定放弃这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