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突然看着我,问了一句:“当时我原本是想让你来的,你是怎么想到弃牌的?”
我随口说了一句:“那个时候我估计这位姐姐也把那个迷彩服当成水鱼了吧?换句话说,谁杀他都一样,既然遇到同行,让一让道是应该的……”其
实我当时明明不是这个心思,但场面话还是必须到位,也要合情合理。有
时候在场面上就必须说一些违心的客套话,这是在所难免的。
赵灵儿有些惊讶,笑了笑,没说话,让我感觉她好像知道我在说谎一样。
可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是因为我害怕了,想让你当替死鬼吧?“
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很年轻啊,你这个年龄应该在上学,怎么会跑来……做这一行的?”刘元君笑着问了一句。“
老家那边开茶馆的太多,天天看人家打牌,我学习又不好,念书没什么出路,后来知道赌局中有猫腻才会想着加入的……我们这种农村青年,一没本事,二没学历,只能钻研这些歪门邪道了……”我故作无奈地说了一句。这
样的场合往往我都很少开口,慕哥曾经告诉我,你说的越多,别人看得也越多。我
生怕自己被人看出是个生手,被人小瞧,努力在学习胡胖子和其他人的说话方式,让自己尽量像个老江湖,才不会被人轻视。
“小兄弟真是谦虚了,在赌局开始之前,都知道故意用一些手法来迷惑咱们……一看小兄弟年纪虽小,就是个精家了……”刘元君笑眯眯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
过这几个人也确实够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当时我用假洗试探,但是谁的目光都没有在我手上多停留一秒,完全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这也侧面能应证,那个迷彩服更厉害,居然连他们都骗过了。“
客气了……客气了……”我赶紧赔笑着说了一句。一
顿火锅热热闹闹地吃着,我也时不时去看莎莎,莎莎一个人闷着头吃菜,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好像跟着我们莎莎就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们任何的谈话,也从来不插话。酒
过三巡,陶鑫的话多了起来,开始说了一些他们团队的事儿。他
们几个一开始都是在广东那边做事的,只不过后来在广东得罪了一些仇家,所以才离开广东,开始游走全国,当“游千”。他
们团队一共五个人,还有一男一女今天去了渭南做事,还没有回来。
他们跟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准备找个城市的场子,捞一票就走人。胡
胖子的话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不过我注意到胡胖子的说话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对着赵灵儿说的。
我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两脚,他才收敛一些。
“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再去这个场子搞一搞?说实话,今天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啊……”
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之后,陶鑫忽然沉声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看到众人的表情都是变得有些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