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婚,意思就是还没有离婚咯?”他话没说完,就被韩夫人打断,“既然没有离婚,人家还是夫妻,你横插一脚算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厉,呵斥的韩潮顿时缩了缩脖子,眼眸上闪过畏惧。
在这个家里,他不怕他爸,怕的反而是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妈,平时温温柔柔,高贵优雅,但是一旦发起火来,谁都劝不住,他爸也不行。
之前有一次拦着,结果被韩夫人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第二天顶着一脸的伤去公司,引发了好一阵议论。
现在韩先生不在家,韩潮独自一人对着隐约有些想要发火的韩夫人,心里发怵,腿都要软了。
韩夫人发泄了一通之后,语气又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掩饰不住其中的怒火,“韩潮,一直以来,我对你的要求都不是很高,你想要干什么,只要你开心,只要不违背常理,就随你去了。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对你的纵容,使得你越来越无法无天,连有夫之妇都敢去招惹,你的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被狗吃了吗?”
“我没有!我们也是被骗了。”韩潮梗着脖子解释,脸色涨红,显得很是难堪,“当初傅槿宴口口声声说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所以我们才在一起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信口开河,陷我们于不义,我们也是受害者。”
韩夫人冷笑两声,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完全不像是被他的解释说服的样子:“韩潮,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要是想知道,谁也瞒不住我。你说你和宋轻笑是在她‘离婚’之后才在一起的,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觉得你隐藏的特别好,没有人发现你的意图?”
听到她的话,韩潮猛然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挂满了惊恐的神情,一副隐藏了许久的秘密,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公之于众的窘迫感迅速的席卷了他的内心,令他感到躁动不安,生出了一种想要快速的逃离的冲动。
但他还是咬着牙留在这里,和她坦然的对视:“没错,我承认,我一直都喜欢笑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只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结婚了,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机会,所以选择了离开,后来阴差阳错我又回到了这里,再遇见的时候,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越发的浓烈,但我不想去破坏她的婚姻,所以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守候着,从来都没有逾越的举动。”
“没有逾越?说出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轻嗤一声,韩夫人脸上的讥讽神情更加的浓郁,感觉面对着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道德败坏的风流浪子,“你觉得你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为什么还会被别人抓到你的短处呢?韩潮,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这样的事情居然是我儿子做出来的,你让我的这张脸往哪放!”
看着她一副受到严重打击的模样,韩潮顿时慌张的手忙脚乱,连忙解释:“妈,您先别生气,我知道之前我的所作所为有欠妥当,但我已经在改了,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行事不妥,那个宋轻笑比你还不如!”韩夫人咬牙切齿,脸上满是厌恶,“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女人,却不懂得廉耻,居然还和你牵扯的这么深,一点都不知道顾及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令人不齿!”
“妈!”
话音未落,韩潮就已经忍不住吼了出来,“您说我可以,但请您不要责怪笑笑,这些不是她的错,其实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我,是我忍不住,她也是碍于我们之间的情谊,忍不下心来和我断绝友情,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容忍我,她是无辜的,您不要误会了她。”
“不管你怎么说,但是事实就是,宋轻笑在婚姻之中,感情不忠,你说的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原因,都是牵强的借口,她若是真的懂得避嫌,就算你磨破了嘴,也讨不到一丝一毫的机会,所以,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的品行也有着很严重的问题。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进我们韩家的门的,所以你就不用白费心思了。”
闻言,韩潮顿时就忍不住了,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韩夫人,忍着心中的不满,沉声的问道:“妈,为什么,笑笑她很好,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我就喜欢过她一个女人,您为什么要阻拦我们。她的品行如何,不能仅凭着这样一件事去判断。您看堂嫂就应知道,她们是姐妹,性格都是差不多的。”
“你说的那是亲姐妹,她们两个算什么姐妹,不过是后嫁进来的带来的孩子而已,老宋心地善良,让她随了自己的姓,但如此也不能改变她的根本,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妈,您说的什么呢!”看着她还在诋毁宋轻笑,韩潮几乎要忍不住发火了,“您好歹也是长辈,对一个小辈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面对着自己儿子如此暴躁的模样,韩夫人却丝毫都不为惧,淡然的说道:“她自己都能做出这么不顾廉耻的事情,难道还不许别人说了吗?平心而论,自从你和她搭上之后,你都遇到了什么事。说什么工作没有那么忙,我只不过是没好意思揭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韩潮无言以对,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下颌处崩的像是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宋轻笑又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吗?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被他们夫妻两个骗得团团转,可是结果呢?罪责都赖到了你的身上,宋轻笑独身置外,傅槿宴趁机对你打压,你无力反抗,只能忍着。韩潮,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为了这样的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