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槿宴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开回宋家,跑到二楼卧室时,看见的就是一个睡美人(呸!)。
宋轻笑安静的平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残余的泪水,看起来略显狼狈,却惹人心疼。
他看了看天色,让佣人告知苏梅和宋华年一声,晚饭不用等他和笑笑,就脱掉衣服和鞋袜轻轻翻身上床,生怕惊扰到了宋轻笑,然后掀开被子,将这小小的一只抱进怀里。
心里无限满足。
原来打开心结后,竟然是这么的舒服。
宋轻笑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她好像梦见自己在寒冷的冬天,泡在温泉里,舒服得不得了,就是有点不得劲,自己游泳的时候手脚总是伸展不开,像是被困在一个小笼子里。
有点憋屈。
睁开眼睛后,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谁来告诉她,她明明是在泡温泉来着,为毛现在在傅槿宴这货的怀抱里?
“你醒了?”傅槿宴也小睡了一觉,在宋轻笑扭动身体的时候才醒来,此时低着头,嗓音低沉的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宋轻笑略微清醒后,当即就有点炸毛!
“哦?我怎么不知道,为夫要上你的床,还需要用爬这个字?”傅槿宴不乐意了,她说得怎么搞得像在偷情似的,他们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妻!
“好吧,那我换一个说法,你是什么时候滚上我的床的?”宋轻笑也不乐意了,就你理由多!
傅槿宴:“……”
还是用爬这个字吧……他觉得挺好,没毛病!
“可以松开你的手吗?你勒着我、的、孩、子了!”宋轻笑特意强调了“我的孩子”这四个字,意思就是,这是我的,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
麻蛋,谁叫你怀疑劳资的,现在孩子归劳资一人了,没你的份!
虽然听了苏梅的话她心里有所触动,但怨气仍旧在,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消除的。
她现在还做不到别人伸手打她一巴掌,她笑嘻嘻的指着右脸也让人来打。
“这也是我的孩子。”傅槿宴笃定的看着她。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是一个燃着的烟头被扔进了炸弹堆,“嘭”的一下子就炸了。
宋轻笑用力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拥着被子坐起来,大吼道:“你说是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没有证据!这就是我跟别人生的,对,就是跟霍子桦,你这个闲人还是靠边去吧。”
“你在医院时的怀疑是对的,千万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我特么就是一爬墙的女人,哪值得你傅总费尽心思各种讨好。”
说着说着,宋轻笑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她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疼痛。
痛了,就不会想哭了。
“找个时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吧,从此天各一方,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天知道,她这么多的怨气是从哪里来的,她这么起伏的情绪,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