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深入密林,他也只是在外围走走,在寻了些野果种子,用衣服裹了一大包自然结成的树凝脂后,骑上车子便向坤幽城驶回。
……
此时刘全所在的村庄正在遭受小股野人的侵袭。
这些野人都是在夜色中脱离大部队的散兵,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闲逛,不知怎么得就来到这里。
见人就杀、见物就毁的野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只要有吃的见了血就热血上头,挥舞着棍棒招呼。
野人体格强壮,力气自然不小,每一击大开大合,让人很难招架。
起初让没有任何防备的村庄吃了大亏,连死带伤怕有十几个村民。
直到村里的惨叫声把正在农忙的人们呼了回来,这才勉强与野人抗衡。
可村里年青人不多,妇人孩子全被吓怕的躲过了屋子,使得阵线收缩越来越小,受伤的人也随之增多。
“爹,你快带沈娘走,我来挡上一阵。”
刘全双手握住钉耙,肌肉紧绷,躲闪之间怒视着不断向他们挥砸,散发着血腥恶臭的野人。
对方那丑恶的嘴脸,充血的双眼中全是煞气,连打架如家常便饭的刘全都感到了畏惧。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沈娘子挣脱了沈父,神色决然,拿着镰刀护在身前,报着必死的决心与丈夫共进退的心态不肯离开半步。
“唉!”沈父无可奈何的长吁短叹,只得再次冲上前与村民一起用长棍阻挡野人的猛攻。
如今众人也被打退到了街口,再后退阵型必会出现缺口,众村民慌乱之下必被屠杀殆尽。
见状,刘全也顾不得许多,冲出人群使足了力气挥动钉耙跟野人大棒撞在了一起。
“沈娘一定要保住孩子。”
话毕,他人已冲进野人堆里,仗着学过些把式,硬生生的凶恶的野人战在一起。
刘全不敢与野人硬碰,他知力气比不过对方,身体又没对方强壮,只能在野人堆里反复横跳翻滚来躲避攻击,已此来吸引野人的注意力。
别看野人身材魁梧,但常年居住在森林里身手很是灵活,要不是他们不懂的合作,没有头脑,那能让刘全每次都能在攻击下险相环生。
嘭~咔嚓,一声脆响。
来不及避开的刘全横起钉耙挡在了身前,但蛮力下还是砸折了把杆。
在强大的冲击下,刘全整个身体向后飞出,胸腔一阵憋闷显然是受了内伤。
“啊~”
见自己必死,刘全发疯的甩出精铁打造的四齿耙头。
让原本只是下意识抬臂格挡的野人,却被空中甩出翻滚的耙钉刺中了一只眼睛。
“吼~”
强大的疼痛让野人愤怒吼叫,一把拔掉钉在眼框中的耙头,不顾流血的伤势与同类一起向刘再次全袭来。
“不要。”沈娘见丈夫不妙,失魂惊叫。
就在刘全已经自己必被野人打成肉泥之时,街角突然出现一群骑兵。
“嗖嗖~”
在村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支支箭矢带着风声从他们头顶飞过射向了野人群之中。
“快让开”
身披战甲的骑兵整齐划一的换上了大刀,也不顾还未散开的村民,一抖缰绳齐齐向围向刘全的野人冲了过去。
“杀~”
飞来的箭矢和冲来的骑兵算是彻底求了刘全,很快便把野人的注意力引开了。
未有那瞎眼的野人不顾背部多出的箭矢,依然伸手向他扑了过来。
好在刘全压力巨减,眼前的傻大个又被流淌的血液迷了眼,一个侧翻便躲了过去。
在一阵冲杀,兵器交击的惨叫中,骑兵已十人损伤的代价清理了这股野人群体。
别看骑兵装精良,但面对悍不畏死,痛疼如打了兴奋药一样的野人还真占不了什么便宜。
尤其是在狭小的街巷,骑兵的机动和冲撞也是打了好几个折扣。
不然夏国也不会选择放弃坤幽,通过围敌歼野的战术了。
“谁知道这里到斜山县城有几日路程?”
借着清理战场的空隙,领将来到村民面前打听情况。
“骑马的话最快两日,最慢不过三日路程。”
闻言,被妻子搀扶起来的刘全忙向军爷如实回话。
他本就是从斜山来的,因为无车可坐,风餐露宿的走到这里可是用了差不多六七天时间。
“你可认识路?”
领将见眼前汉子回话,心里就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