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微微叹了口气,她伸手抚过那张香木的美人榻,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嬷嬷,我知道了!”说完,就推说累了,让林嬷嬷出去看门儿!
林嬷嬷刚刚出去,春桃就带着霍启元飞身从梁上跃了下来,一看到挽歌,春桃就嚷嚷起来:“哎呀,哎呀,挽歌啊,你家的梁上,真不是人躲的地方啊,难为我还带着个累赘在这里一躲半天?”
一边说,春桃一边走到茶壶面前,也不要杯子,拿起茶壶,就将壶里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抹了抹嘴,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个,挽歌,我可要走了哦!”
挽歌望着春桃喝水不用杯子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可是,当他触及到霍启元时,原本带笑的眼神,却蓦地冷了暗了下来:“霍世子,你为何会这般模样?”
霍启元在梁上的时候,几次都差一点跌下来,最后,还是春桃扶紧了他,才没有当众出丑,被公孙明发现,没想到,这一下来,就收至了挽歌的询问了!
春桃一看挽歌板着脸,心知道这位大小姐可是恼了霍启元了,于是,她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挽歌,你别恼了他了,我看他没个两三天的,好不了!”
挽歌一听,忽然一怔:“怎么回事?”
春桃摊了摊手:“伤口感染,高烧,若是不及早退掉的话,怕不是烧死了,就是烧坏了脑袋瓜子,到时,不还是你的罪孽么?”
挽歌神色一肃:“可是,他老在我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要不,麻烦姑姑把他带出去,随便扔在大街上?”
挽歌的脸上,浮现出说不出担忧,若不是因为这位的爷,拂晓不会受伤,白姨娘不会在这里大闹一场,若是不把这位爷送走的话,就连挽歌都不知道,他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事出来!
春桃一听挽歌的话,立时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说道:“得了,挽歌,你就别抬举我了,先别说我没这个本事,带着他闯出你父亲手下的护卫,即便是我有这个本事,也不敢带着我们的霍世子满街走啊……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没有嫌命长啊!”
挽歌说道:“不是的,春桃姑姑,你都知道,他是我朝的霍世子了,把他随便一扔,就会有人把他拣回他的府里里去了,在他的府里养伤,可不比我这地方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总之,在挽歌的心里,霍启元总是让她担忧,自从认识他之后,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过,现在倒好了,这位爷干脆跑到她的漪月阁安家了来了,还因此惹下了如此大祸,你叫挽歌怎么不恼呢?
一侧的霍启元显然也渴极了。他脸颊通红,神智也不太清楚,可是,他却刚好听到了挽歌不要他的话顿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他转过身,朝着漪月阁的门外,转身而去!
霍启元才一转身,春桃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这位爷,你还嫌闯的祸不够是不是?”
要是霍启元这样从挽歌的漪月阁走出去的话,相信挽歌从此以后,真不要再做人了!
霍启元浑身酸软,四肢无力。他迷迷糊糊地望着春桃,说道:“不是要我走么?”
挽歌真被霍启元给恼了!
她狠狠地说道:“你就不能不让我担忧吗?”
这下,霍启元愣住了。
于是,那个昏迷中的人,仍旧迷迷糊糊地问道:“歌儿担心我吗?我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