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枫迎着挽歌慑人的眸光,再看看公孙明因为极度的恼怒,正一分一分地沉下去的脸,一时有些惊慌。他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望着挽歌,讷讷地、却又坚决至极地说道
“我认定的”
挽歌“霍地”回过头来,她一双清亮至极的眸子里,写满了厌恶,那样清凌凌的眼神,令白远皓的心,生生地疼了一下他想分辩,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挽歌沉下秀丽的脸庞,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么,严公子,挽歌倒想问问你你在许我妹妹终身的时候,可想起你这一句表妹么既然你已经承诺了梦儿妹妹,何苦又来纠缠难道说,在你的眼里,安逸侯女儿,可以予求予取,任你为所欲为么”
挽歌的字眼,字字如冰雪,字字如刀刃,那样严厉的字句,将严枫脸上的伪装,全部剥下他“唰”地一下白了脸,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差一点跌倒
严枫以为自己聪明过人,算计起人来,可以说是环环相扣,神不知,鬼不觉,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挽歌早就洞察了一切而她至所以隐忍,相信就是为了今日一着吧
公孙挽歌,你好深的计谋,好狠的心啊
挽歌回过头来,眸子里已经沾了细小的泪珠,她“扑通”一声朝着段正跪下,声泪俱下
“父亲,女儿”
挽歌望着公孙明,眸子里象是燃起了两团火,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样的人,歌儿的清誉不想毁了。”
痛哭着的挽歌,一脸悲悯和气愤,那样柔弱的,混合着刚烈的气质,象极了公孙夫人的柔中带刚的表情
公孙明看着,微微叹了口气,他伸手拉起自己的女儿,心疼地说道
“歌儿这是做什么,不用,也不用跪的啊”
公孙明怜惜地帮挽歌抹去眼泪,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再抬起头来时,眸子里的冷光,已经包含着威严和坚毅―。
公孙明冷冷地朝严枫说道
“梦儿的事情,若是严公子不给老夫一个交待的话,少不得,老夫要写封信给严老夫人,让她作主,来处理此事”
挽歌的态度,使公孙明彻底明白,挽歌怕是对他彻底死了心的,再加上,他本人也不喜欢严枫这样的态度,所以,这一次的事,少不得他要给挽歌还有公孙梦一个交待了
说完,公孙明板着脸,牵着挽歌的小手,快步地走了出去
两人的身后,严枫惨白着脸,倒退两步,想说什么,终是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严枫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是如何的难受。他也终于明白,,宛如落花覆水,再也难以挽回
严枫惨笑起来――枉他自诩聪明一切,到头来,却栽到了公孙挽歌的身上,看来,这个大小姐,确实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意思,而自己和他,原本只隔着近近的距离,可现在,是他,将她远远地推开了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