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寿王殿下,刚刚一番话确实是我唐突了,只要咸宜公主让开一条路,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绝不会因此事再向公主挑衅。”
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虢国夫人是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此次出手并不是为什么人出头,实在是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身为人子,刚刚虢国夫人言语辱及母后,虢国夫人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似乎说不过去?”
“你待如何?”直到此刻,看着面前脸上挂着和煦笑容的玄衣青年,虢国夫人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如今,父皇恩宠杨家,本王又与令兄杨国忠有着几分交情,虢国夫人若是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自扇十个耳光,本王既往不咎,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原本以为就算是面前的男子是寿王看在杨家的份上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谁承想到这位性情大变的寿王殿下竟然如此过分,今日若真是照他说的做了,自己还有何颜面出来见人。
李清自然看出了面前的虢国夫人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李清转身看着身后的慕凡和李业二人冷声说道:“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本王出手吗?”
听到此言,慕凡李业二人对视一眼,倒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冲着虢国夫人走去,眼看此景,虢国夫人终于明白面前的玄衣寿王并不是说笑,反应倒也极快,疾步走到杨家侍从之后,厉声道:“拦住他们!”虽然看出来面前的二人不凡,但是自己身后有二十几名身强力壮的仆从,虢国夫人还真不相信面前的二人能把自己怎么样。
只不过此刻若是换做杨国忠在此就不会抱着如此乐观的打算,别的不说,莫说实力深不可测的李业,单单就是白衣缚剑的慕凡当日在花萼楼内,凭借一己之力就横扫了安禄山麾下的一众将领,对付区区几个二十几个只会欺压百姓的恶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一炷香之后,李清看着哀嚎遍地的杨家仆从,缓步上前走到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的虢国夫人面前,“如何,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自己动手,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若是不然,本王下起手来可没有轻重?”
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寿王,一向嚣张跋扈的虢国夫人犹不死心,“你怎么敢?我可是虢国夫人,当今贵妃的姐姐,杨家家主的妹妹!”
李清并没有直接回答,右手微抬,直接用一个响亮的耳光回答了虢国夫人,李清下手不可谓不重,一掌下去虢国夫人原本白皙的面庞直接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打完一巴掌,李清环顾围观的众人,似乎在对自己又似乎在对众人说:“母后生我养我,是本王最敬重的人,以往本王不在长安就罢了,日后,无论是谁,若是敢辱及母后,非死不可!”
转身看着捂着脸抽着冷气的虢国夫人,“今日,莫说是你,就算是令兄杨大人身在此处,本王也照打不误!”
虢国夫人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就目前的形势倒也明白,这几巴掌,今日自己是跑不掉了,倒也干脆,直接抬起手掌,向着自己的面庞扇去,只不过一双仇恨的双眼,却始终盯着一脸坦然的李清,一向睚眦必报得到虢国夫人却在心中盘算着等到回去以后,一定让杨国忠给自己找回场子。
自扇十个耳光之后,虢国夫人一脸难看的看着面前的李清,语气之中夹杂着几分怨愤,“如今,寿王可否满意?”
点了点头,单手前身,做出了一个自便的手势,看着虢国夫人带着一众侍从狼狈的离开之后,淡然一笑,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刘冉开口道:“刘冉,你说此番本王让虢国夫人颜面尽失,杨国忠会不会为她出头?”
眼看着身旁的玄衣寿王提出自己心中的担忧,刘冉拱手回道:“殿下此番让虢国夫人跌了这么大的面,坊间早有传言,杨国忠与他这个族妹牵扯的不清不楚,以其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会给殿下制造不少麻烦。”
摇了摇头,“你终究小看了杨国忠,此人格局不小,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堂第一人,他清楚地明白若想成为朝堂第一人,若是没有军方的支持,没有本王的扶持他根本无力完成,如今剑南军锋芒正盛,对于他的臂助也就越大,此事一旦传到他耳中,他应该担心的是此事会不会影响到剑南军与杨家的关系才是!”
点了点头,刘冉身为李清的心腹,自然清楚在某些方面,自家殿下已经与杨国忠达成协议,有着这种隐秘的联系,杨国忠就算心有怨气,想来应该会有所顾忌。
风波过后,李清对着周围几人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理会想要上前搭话的驸马杨洄,转身走入韫阁,映入眼帘的却发现鸾阁从上到下无论是高层还是小厮,早就恭敬地侍候在两旁,在李清一行人刚刚踏入鸾阁的时候,躬身作揖,齐声呼道:“草民参见寿王殿下。”
只见一个身形微胖眼神微眯的锦衣老者走到李清旁边,恭声说道:“原来是寿王殿下,这些年来,殿下威震西南,劳苦功高,小老儿做主今日在韫阁之内的一应消费全免,还望殿下不要推辞。”
看着一前一后态度相差如此之大,李清自然清楚这些人完全是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所幸这么多年李清对于这些人情冷暖早已看淡,如今倒也淡然,回首看了一旁的慕凡,玩笑道:“看样子,这次又要让慕凡你失望了。”说罢,在锦衣老者的带领下,一行人缓步走回自己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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